商宁秀不愿他吃自己吃过的东西,但他动作太快了,还没来得及阻止都嚼完了,穆雷放开她的手,再去将其他菜式端上了桌子。
四个人像上次吃涮肉时候一样围坐着,古丽朵儿积极地给每个人的杯子里倒上酒,兴奋劲比商宁秀这个中原人还大:“新年快乐!来干杯!”
中间的羊肉锅汩汩冒着香气,草原上的烈酒十分辣嗓子,商宁秀只象征性地跟着抿了一小口,便放下了酒盏。
古丽朵儿也被辣得够呛,小手快节奏地扇风,“哎哟我怎么给忘了兑奶了,我说这么呛人呢。”
古灵精怪的女孩拿来了一大壶加了糖的牛乳,再往里头倒了几盏子酒,盖上盖晃荡了几下,重新给商宁秀倒了一杯出来:“秀姑娘你喝这个,这个不辣嗓子,喝进去暖暖的,很舒服的。”
“还能这么兑的?”商宁秀看着自己杯子里那已经成了乳白色的酒汁,闻起来酒气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冲了,混着一股很淡的奶甜味,商宁秀之前从没见有人这么干过,对她这创新表示十分怀疑:“这样味道不就很奇怪了吗?”
“不奇怪呀,你没听过奶酒吗?”古丽朵儿献宝似的将她的被子推着靠近嘴唇,“你尝尝嘛,尝一口你就知道了,我经常这么兑着喝的。”
商宁秀试了一口,三分酒七分甜,很特殊的味道,但确实是很好的缓解了烈酒入口的辛辣,到了一个很好接受的范围内。
这顿饭吃了许久,一壶奶酒被商宁秀喝了大半,她用袖子掩着嘴,轻轻打了个舒适的小嗝,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送走古丽朵儿和维克托之后,外面又飘起了小雪,商宁秀的小脸刚才被炉子的热气给烘着了,现在红扑扑的,正好门外的冷起涌进来些许,她让穆雷别急着关门,自己拖了个小凳子,就这么坐在门口透气。
穆雷双臂环胸站在她身后,见商宁秀抱着自己的膝盖坐成了一个团子,忽然歪着脸回头看他:“我不会坐一会又冻病了吧,上次发烧好难受。”
穆雷拉了凳子在她旁边坐下,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温度有些颇高,显然是喝了酒的身子发暖,“短时间应该不要紧,怕冷就少坐一会。”
“哦。”得了答复,商宁秀点着头又重新将下巴搁在了自己膝盖上,“这里的雪好大,鄞京的雪落在手上就化了,这里的还能看见雪的形状,我第一次看得这么清楚,是六角形的。我其实不怎么喜欢赏雪,那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