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他。
这支钢笔我高考完后就弄丢了,我以为是我忘在考场了。
许以愿索性坐起来,靠在床头上看我。
那眼神似乎是想要将我看穿。
看得我怪有些不好意思。
「是你送我的。」他从我手上拿过钢笔,他轻轻用指腹蹭了蹭有裂纹的地方,垂下眼道,「可惜摔坏了。」
后面的那句话被我自动省略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
不是爬起来,可以说是弹跳起来。
「我送你的?我什么时候送你的?」我丝毫没有印象。
他将钢笔又放回抽屉里,伸手轻轻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
「那你好好想。」
就这样,我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想起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领证的时候李琳也来了。
「借我一下啊。」她对着许以愿说了一句,就勾住我的脖子把我带到另一边。
「谷雨你可以啊你,前不久还跟我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这才多久,领证了?」她一副要我交代清楚的模样,「你今天不一五一十交代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冲她挑了挑眉,举起拳头在她面前挥了挥:「就你?打得过我吗?」
说完我转身就往回走,笑着听她在我身后跳脚。
「你个重色轻友的女人!」她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不小。
我回头朝她做了个鬼脸。
八年前她就应该知道了。
我一步一步朝许以愿走去,他站在那儿动也不动,等着我走向他。
他朝我伸出手来。
我笑着也伸手去牵住他的手。
此时窗外的阳光正好,有一缕正好落在我们签字的笔上。
许以愿。
谷雨。
我们坚定地在那页神圣的纸上,签下了一生的契约。
阳光落在我的名字上。
你看。
我把那束专属于我的光抓牢了。
(正文完)
【许以愿番外】
我跟别人不一样,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当小朋友成群结伴的时候,我总是那个坐在角落里的一个。
经过很长时间的治疗,医生说还是应该让我回归校园。
所有人都说,我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在钢琴方面的天赋,是所有教过我的老师都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