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吵得她的脑子乱的很,嗡嗡的。
后来,她陪夏青青看了一部电影,一直看到大半夜,她订了八点的闹钟。
毕竟展京墨说了,九点半不见不散。
第二天早上,杜若很早就醒了,脑子里还是夏青青昨晚的那部恐怖电影,各种恐怖镜头在脑子里分解扩大。
她洗漱完换了衣服,九点半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展京墨果然已经到了,站在路边的一棵大榕树下,初夏的榕树郁郁葱葱,像是他在撑着一把巨大的伞。
展京墨看着杜若向他走来,就笑着跟她招招手。
“在这里。”
杜若穿过马路走过去,他体贴地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嗯。”她含糊地应着。
“那我们先进去吧!”
杜若迈步往民政局里走的时候,不小心被台阶绊了一下,展京墨立刻下意识地搂住了她的肩膀:“没事吧?”
“没事。”她摇摇头。
“看你的样子,好像没睡好?”
杜若说:“夏青青昨晚非要看什么恐怖片,我做了一个晚上噩梦。”
“她还喜欢看恐怖片。”展京墨轻笑道。
他们来到了办事窗口,把各项资料都递过去。
办事人员问:“冷静期已经过了,还是要继续办理离婚吗?”
杜若还在想该怎么回答,便听见展京墨低声道:“是。”
这个字,他念的很轻很轻,但也足够清晰。
在安静的办事大厅里,杜若,办事人员都听的很清楚。
办事人员转而又问她:“你呢?”
杜若听见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出来。
“是。”
像是她的声音,又不像。
办事人员在电脑上一阵敲击,打印机吱吱嘎嘎地响着,片刻之后,对方递给他们两本酱红色的小本子。
“有劳。”展京墨收起证件,把属于杜若的递给她。
“喏。”
她机械地接过来,她只觉得她现在像个机器人,脑子已经完全一片空白了。
“我等会还要回公司,让老贾先送你回去。”展京墨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漂浮着。
杜若抬起头看着他,展京墨的脸在她的视线里在模模糊糊的,看的不真切。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你是哪里不舒服还是真的被恐怖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