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分别的时候,他递给她一张名片:“如果想聊聊的时候可以打给我,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我除了看不得剩饭,没有其他毛病。”出于礼貌,她还是收下来了:“乐医生,再见。”
她走了几步,回头看乐骋还在看着她,她忍了又忍,有句话还是没忍住。
她说:“乐医生,心理病这种事情,是当事人本身的问题,他不想改变不想治愈,再好的心理医生都没用。”
她冒犯了他,他也不生气,依然笑容可掬:“我们心理医生和其他的医生本质上的区别是,我们不是用药物来治疗的,而是用心,”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们很有多的耐心等患者们打开自己的心扉。”
不管怎样,乐骋至少是个君子,风度极佳。
她倒是为自己的锋芒毕露有点不好意思,她跟乐骋点点头,再次道再见:“再见了乐医生。”
她上了出租车,掏出手机想给展京墨发条微信,本来想说谢谢展先生的好意,让您费心了。
想想又改掉,改成:“展先生,我没病,就算有病也不传染。”
但字都打出来了,还是一个一个消退掉。
刚才那句话,未免有点攻击性太强了。
不管怎么说,展京墨也是一片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