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头,开始向展京墨发难:“这证都领了,蜜月也度了,我儿媳妇的手指上怎么还什么都没有?”
展京墨难得好脾气地陪着参观房间,他和展夫人的和平时间从来不会超过十分钟。
他回答的语气很不耐烦:“您不用操心。”
展夫人今天高兴,懒得跟他计较,又兴冲冲地跟杜若说:“把你父母家人请来吧,我们挑个办酒的好日子。”
杜若一听就毛骨悚然,立刻拒绝:“不用了,日子你们定,哪一天都行。”
“不管怎样,以前发生过怎样不愉快的事,父母终究是父母,兄弟姐妹终究是身上流淌着一样的血的,血浓于水啊。”展夫人握着她的手,虽然看起来是说给杜若听,其实她是说给展京墨听的。
他们都明白。
杜若说:“真的不用了,日子你们定吧!”
展夫人看着她,也不勉强,笑了笑说:“那行,我找个师傅帮我参考一下,然后定下来了就通知他们,婚礼那天他们肯定得到场的。”
杜若点点头:“妈你费心了。”
“别总这么客气,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参观完他们的房间,展夫人又牵着她的手带她把整个展家都逛了一遍。
“这是我的房间,在你们楼下,放心,我们家的隔音做得很好,随便你们怎么折腾都听不见。”
展夫人说的直白,杜若只能低着头装作害羞。
快走到走廊的尽头了,展夫人没带她过去,只是指着最后的一间房间说:“那里,没事你就别去了,省的惹了一身晦气。”
展夫人没有明说,杜若也知道那是展菀童的房间。
门都和其他的门不一样,以前展家的装潢是偏中式的,展菀童偏爱白色,展京墨为了哄她开心,把整个展家都重新装了一遍,里里外外都是白色的,展夫人说自己像掉进了死人洞里,到处都是白惨惨的颜色。
后来展菀童一去世,展夫人就把装修又换了,展京墨后来极少数住在家里,对换装修他没反对,但不能动展菀童的房间,包括她的门口。
所以,只剩下她的门,门口的走廊,栏杆,还是白色的,看上去特别突兀,甚至他还要求在另一边也修了楼梯,刷成白色。
仿佛展菀童的鬼魂回来,还能从那一边白色的楼梯走。
展夫人介绍完拉着杜若就转身,难怪她不跟展京墨住在同一个楼层,眼不见心不烦。
这母子俩水火不容的,其实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