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得有点不同寻常。
裴獗微微倾身盯住她。
冯蕴眼睑颤动一下,对上那抹冰冷的目光,立马醒神。
不是梦,是真的裴獗。
活生生的裴獗!
她揉了揉额头,状若无意地笑。
“方才是将军唤我呀?我睡晕了头。”
裴獗问:“梦到什么?”
冯蕴垂下眼,沉默一下,“梦到我的阿母。她教导我,要打理好田庄,乱世当头,吃饭最为紧要,旁的事,都可放到一边。”
裴獗看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缓缓伸出一只手。
冯蕴垂眼看过去。
那只手指节修长,指腹有薄薄的茧,很有力量,她下意识将手递过去。
“多谢将军。”
裴獗握住她,很用力,好像要将她的手揉碎……
这种力气令冯蕴心惊肉跳。
她侧目望一眼,见裴獗表情冷肃,像块没有温度的木头。要不是交握的掌心传来的热量,她会怀疑这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满院子都是人。
有敖七和北雍军侍卫。
有田庄里的杂役仆女。
有邢丙和他手下的梅令郎。
还有暗暗兴奋地等待将军大发雷霆的林娥等姬妾。
他们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处刑。
裴獗牵着冯蕴,从人群中间走过,这态度让忐忑的众人,心里更加没底……
“你以为下药的是何人?”
裴獗的声音很低,没有称呼。
一个简单的“你”字,让冯蕴情不自禁抬头看他一眼。
“将军不是怀疑淳于焰吗?”
“不是他。”裴獗说完,又补充:“他说不是他。”
他说不是他,你就信吗?
没想到裴将军有如此天真的一面呢?
冯蕴不知道昨天两个男人打斗的结果,低低一笑,“嗯。不是他。”
裴獗飘来一眼,与她的目光在空中对上。
这是冯蕴的田庄,拿到地契那一刻就算是她的私产了。但裴獗好似这个庄子的男主人,往正堂主位一坐,仆女便乖乖地奉上了茶盏。
冯蕴一看,满堂屏气凝神,连敖七都垂头丧气地立在堂上,于是默默在他的下首坐下。
她不知裴獗要做什么,脸色稍冷,默默无言。
在外人看来,二人竟有些夫唱妇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