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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楼认不出这群官兵是什么来路,看他们着装不是北雍军,领头的还是敖七的亲爹,愣了片刻,便上前长揖一礼。
“我是花溪村长门庄的管事,敢问诸位官爷……”
“滚!”韦铮很是气盛,不等阿楼说完,便抢步上前重重推他。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询问台主?唤你们家主出来回话。”
阿楼比他矮了半个头,身子骨还没有完全养起来,瘦弱了些,当即往后踉跄两步。
他没动怒,拍了拍衣袖,又客气地拱手道:“我家女郎卯时起身,不好打扰,要不诸位官爷西堂稍坐……”
“哈哈?”韦铮冷笑两声,盯住他,“花溪村长门院冯氏女私藏齐军守将温行溯,通敌卖国,这等大罪,你让本将等她睡到卯时起身?”
敖七一听,急了,“你胡说什么?”
敖政拽住他的胳膊,“闭嘴!你的事一会再发落,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阿父!”
“来人,将郎君带下去。”
敖七瞪大眼睛,不停叫阿父,可子不逆父,他满脸气恼,却不敢甩开敖政的手,气得额头都是冷汗。
阿楼往女郎住处望了一眼,心稍稍定了定,再次揖礼相问。
“官爷拿人,可有缉拿文书?”
“什么狗仗人势的东西?”韦铮骂咧一句,又是一个猛力,将阿楼推倒在地。
砰!阿楼的身子重重撞在青砖石上,痛得两眼昏花。
不等他起身,一只穿着皁靴的脚就踩在了脸上。
“听着!”韦铮咬牙切齿,用力踩着阿楼的脸,阴阴地笑着,双眼看向邢丙等跃跃欲试的梅令部曲。
“本将奉旨前来抓捕通敌要犯,回中京问审,尔等放下武器,跪地求饶,或可落个活命的机会……否则,一律视同冯氏女同党,从重处罚!”
阿楼痛得龇牙咧嘴,耳朵里嗡嗡作响。
一群梅令郎,早已变了脸色。
邢丙道:“拿不出安渡郡府的缉拿文书,你们与流匪何异?”
他大着嗓门质问。
紧跟着,就有人抬出裴獗来压人。
“你们来安渡拿人,得到大将军允许了吗?”
“正是,也不打听打听,花溪长门庄跟裴大将军是什么关系。你们竟敢越过大将军,私自派兵围捕,等着吃大将军的军法吧……”
“大将军?”韦铮冷眼看来,笑容得意,“天子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