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对方那只受伤的右手,细细地看了起来,几乎贯穿整个手掌的伤口深到隐约能够看到骨头,伤口边缘的皮肉惨不忍睹。
不过所幸我早就已经买好了用于简单包扎的绷带,我动作娴熟地替对方处理了一下,与此同时又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这只手绝对不是一个身体不好又瘦弱的病人所应该有的手,从手的粗糙程度和手掌上茧分布的位置来看,这个人拥有的战斗经验起码已经超过了三十年。
这样的话,也从侧面印证了我的猜测,这个人绝对不是先天性的病弱,而是受了某种危及到性命的创伤、接受过一系列的手术才勉强恢复到现在这副模样的。
我产生了一点好奇,一边思考着,一边留意到手的主人似乎变得奇怪了起来。
我后知后觉地朝对方看过去,目光循过完全呈现出僵硬状态的手臂,落在了最大限度紧靠着车门一边、尽可能与我保持一定距离的八木俊典的身上——八木俊典,这就是眼前这位金发男人的名字。
“八木先生。”我说道,轻轻地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随后凑了过去,微微倾斜的上半身紧紧地靠在八木俊典的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八木先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莫名的微妙,明明已经紧挨着车门的身体似乎又往后缩了一点。他张开嘴:“唔、是的,是有什么问题么?”
我将上半身探了过去,在狭窄的车厢内,即便对方的身体消瘦得如同**骨架一样,但由于比普通人高出一大截的身高,他只能佝偻着背部才能看上去不那么拘谨。我在靠近莫名局促不安的八木先生的同时,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纤细但却远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柔弱无力的手臂横在八木俊典的身前,像是要特地阻隔他和其他多余的空间一样。我将右手轻轻地撑在车门上。
看上去更加紧张的八木俊典没有说话,他似乎是准备说些什么,但又把嘴里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由于过于瘦弱而格外引人瞩目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好心地提醒他说:“八木先生,车门没有上锁。”
说完后,我便给车门上了锁,然后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重新恢复到了原本的距离,老老实实地坐在后座的另一边。
八木俊典:“……”
八木俊典看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有点羞赧地说:“抱歉,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是我太不小心了!谢谢。”
我摇了摇头,表示这并不算什么。见对方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