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的果盘里。
我将果盘递到Reborn先生面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小声地询问道:“那么……中也呢?他怎么样了?”
Reborn发出“啊唔”的声音——啊,这也太可爱了——将小块的苹果肉一口吞了下去,用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睛瞥了我一眼,说:“那个人……完全失去了控制自我的能力,战斗到最后精疲力尽,被港口黑手党的部下带回去了。”
还没等我悄悄地松口气,就听见Reborn先生用分外冷淡又冷酷的声音说:“像这种麻烦的家伙,我是打算就让他死在这里的。不过你的朋友似乎不这么认为哦。”
“……我的,朋友?”我慢吞吞地重复了一遍,歪了下头,有点呆。
话音刚落,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就从病床底下传了出来——
“当然是我咯。”
我循声望去,正好看见太宰治如同恐怖片里无孔不入的丧尸一样从床底下爬出来。他已经脱下了沉重的西装和黑色的长外套,换上了干干净净的高中生制服,看上去非常清爽——他翻了个身,就着半趴在地上的姿势朝我十分爽朗地打了个招呼:“ciaos~”
我面无表情地举起果盘朝他脸上砸过去,太宰治没来得及躲避,被砸了个正着。
太宰治看上去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甚至把糊在自己脸上的苹果肉一块一块地拿下来,又放进嘴里,像个松鼠一样咀嚼了起来,自顾自地说:“还有心情发脾气说明你恢复得还不错。真遗憾,明明我连殉情的遗书都准备好了。”
我又把水果刀掷了过去,冷漠地说:“不必遗憾,说不定还有用。”
太宰治轻轻松松地抓住了水果刀的刀柄,顺便拿在手里把玩了两下,笑嘻嘻地回答我说:“不行哦,在你没有下地狱之前我是不会死的,这才是殉情嘛。”
Reborn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眼。
太宰治几乎立刻注意到了对方的眼神,脸上的神情随之出现了些许变化——大概就像是踩在高空中的钢索上,正是这随心所欲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刺激感让他的瞳孔也轻微地颤抖了起来。太宰治轻飘飘地呼出一口气,说:“哎呀,真是可怕。”
“说起来,我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人跟污浊状态的中也战斗到那种地步,”太宰治突然转移了话题,“真不愧是彭格列最强的守护者。”
我想起来了,在我意识之前的确有个人救了我。我问:“云雀恭弥?”
Reborn转动了下黑色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