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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叽叽喳喳的和我吵了一路,看见有人放花灯吵闹着要去。
她腿上还有伤,我陪她放花灯,还要时刻盯紧她怕她掉到河里。
像是有了心灵感应,我抬头看对岸,沈明姝和一个男人正有说有笑的放花灯。
我转过头,不再看她,心里憋了一口气,却又觉得自己可笑。
一路上,陈婉瑜叽叽喳喳说的我都不记得了,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河对岸她的模样。
我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那么无拘无束的笑,比起平日里行尸走肉得模样,生动就像妖魅。
和她一起放花灯的人是段将军的独子段溯,我从未想过她会喜欢别人。
那年我第一次见她,我故意将她丢下,躲在一旁看着她哭。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她受了欺负,就像从皇后手上扳回一局。
段溯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和她相识。
景和二十年,这一年我成为太子入住东宫,我以为我可以脱离皇后的掌控,可偌大的东宫遍地是她的眼线。
沈明姝及笈,我们就要成婚了,我心里并无欣喜,她待我比起从前甚至多了些许疏离。
渐渐的我在朝中站稳了脚跟,甚至将皇后的人手全部换成我自己的人。像是和她宣战似的,我婉拒了和沈明姝的婚事,执意将家境平平的陈婉瑜纳入府中。
我成功了,成婚当日我为这场长达十四年的首胜喝得酩酊大醉,睡在了书房。
混沌又清醒中,我脑子里竟都是她的模样,或是端庄,或是乖巧,就是没有她喜笑颜开的模样。
我从未见过她对我笑,她脸上总是挂着一副面具似的刻板笑容,那种恰到好处在我眼里却刻意得不行。
景和二十三年,我坐上了皇位,那位皇后退居后宫,再无法控制我。
我明明可以不按照她们的为我定下的路,可我偏要将她放在那个位置。
成婚当日,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甚至连她惯来的笑都不愿假装,眼里一片死寂。
她割开手腕,将血滴在雪白的帕子上。
血落在帕子上,像是雪地里的梅花,却染红了我的眼。
那日以后我再也没踏入她的宫中。
我放任陈婉瑜,专宠她一人,不论她做什么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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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十年,她第一次主动来找我,她跪在地下,我看着她头顶,看着她顺从的跪在我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