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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是多余的,没回家的人们终归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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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要剁了他,我非剁了他不可!……”因为他的哭声并没有停止,所以他是边哭边说的,那样子好像连鼻涕带眼泪一起吃到了嘴里。

开始把我弄得莫名其妙,后来也没弄明白,我猜肯定是谁得罪了他,而且还不浅。就这么回事吧。他的话,起初听上去铿锵有力,让人无不产生疾恶如仇的冲动,但是经过他一遍遍地重复,就不那么有力量了。得罪他的那个人已经被他剁了十几次了。驾驶座上的那个胖子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我索性下了中巴。瘦子盯住我不放,他的眼神在警告我,你要去哪儿?我用冷漠的眼神回了他一眼,去哪里关你他妈屁事!

我决定到附近的电话亭打个电话。电话亭就在路边不远的地方,我低头不语地走过去。水泥方砖上有个烟头,半支烟的长度。也许这半支烟将给我带来些许的温暖,我弯腰把它捡起来,叼到嘴巴上。我四下观察了一下,没有人注意我。我看了看烟的牌子,好像从没听说过。我试着抽了一口,眼泪差一点被呛出来。真是太难抽了。我不知道成都会不会给我带来这样的感受。我想给家里挂个电话,我并不是要听父母亲的意见。我的事情他们做不了主,当然他们也无法替我做主。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我就要去成都了。我坚持抽着那半截烟。我已经很长时间没给家里去电话了,每次打过去,总是母亲在接。好像退了休的母亲专门守在电话机旁等着我打过去似的。她总是说,做父母的对你是没什么指望了,你快点成个家定下来是正事!我只好在电话这头支起耳朵听着。是啊,他们还能指望我什么呢?每次都是这样,其实我只是想给家里报个平安,可每次都是这样。能有什么办法呢?最后一次通话是两个月前,我突然打住母亲说,以后我不会给家里打电话了,你们听不到我的声音,就说明我在外面很好,平安无事!母亲一听急了,听不到你的声音,我们怎么知道你是死是活,啊?反正我是不会打了。我恶狠狠地说。好好好,母亲说,我是管不了了,我连自己的死活都顾不过来,我哪还有工夫管你,我看你跟你老子一个熊样,随你吧!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想母亲肯定老泪纵横,无限悲伤。我坚持把那半截烟抽完,感觉脸上热乎乎的,可心里却一阵酸楚。

电话亭的西面,也就是冲着我的这面,一个白脸的年轻人靠在玻璃护板上。他并没打电话,而是双手插在裤袋里,目光忧郁,看上去像是有什么心事。我不得不走到他的对面去。我在翻找电话卡时,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我猛一抬头,只见那个白脸的年轻人正隔着玻璃注视着我,我们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