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周鸿远的目光,柔柔道:“比起夫君寒窗苦读这么多年,我吃这点儿苦不算什么,我相信夫君定能一鸣惊人。”
周鸿远大为感动,一时情不自禁,低头在姜媚指尖落下一吻。
姜媚本来想抽手的,但周鸿远握得太紧,她没能躲开。
生了冻疮的指尖被温热的气息烫得发痒,那痒很快蔓延至心尖,像是轻柔的羽毛,在她心头扫来扫去。
姜媚指尖蜷缩,说不出话来。
眼下的每一天都是她偷来的,春闱之后,她和周鸿远就不会再有以后了。
他的金榜题名、温柔体贴都会给更好的姑娘。
“再过几天就是冬至,到时我带眉娘去放花灯吧,这段时间你这样辛苦,也该休息一下。”
冬至这日城里有庙会,为来年驱除邪祟、祈祷风调雨顺,这是年前最大的一场盛事,也是年轻男女为数不多的相约的机会。
去年周鸿远也约了姜媚同游庙会,但姜媚为了能浇灭他的喜欢,坦白了自己曾做过三年妓子的事实。
那一晚周鸿远失魂落魄的离去,热闹非凡的庙会在姜媚眼里也失了颜色。
如今周鸿远再提起,那些记忆立刻复苏,虽然周鸿远过了几日还是决定求娶她,那几日的煎熬还是让姜媚有些抵触:“放花灯的人太多了,不安全,我。。。。。。”
姜媚下意识地拒绝,话没说完就被周鸿远打断:“眉娘不必担心,我会护着你的,而且这是成婚后眉娘第一次过生辰,我想让眉娘高兴点儿。”
姜媚怔住。
她从来没有过过生辰,甚至连自己的生辰是哪一日都忘了。
家人在她的记忆中早就模糊不清,她只记得爹娘痛恨她是个没有带把的赔钱货,对她总是非打即骂,被卖进花楼后,老鸨更不会让她过生辰。
当初周鸿远突然问到这个问题,她便说了冬至,一来觉得这个日子好记,二来这天有庙会很热闹,就算没人记得她也会很开心。
她没奢望过能有人记住,所以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可周鸿远偏偏记住了。
鼻子酸得厉害,姜媚说不出拒绝的话,点头应下。
接下来的日子,姜媚把自己忙成了陀螺,手上的血泡破了又起,一双手伤痕累累叫人不忍看,她却只盼着冬至能早点到来。
这是她过的第一个生辰,约莫也会是最后一个。
她想给周鸿远送一支好一点儿的笔,不管日后陪在他身边的人是谁,她都希望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