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
姜媚虽与他同乘,但他一直冷着脸,姜媚不敢太殷勤惹他反感,因此并未及时发现他在发烧,所以当他开口叫她过去的时候,姜媚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叫你过来,你聋了?”
裴景川又说了一次,这次语气不大好,带着怒气,姜媚连忙挪到他脚边。
马车在行进中,她不大好使力,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裴景川把她拎起来塞进怀里。
这几日他都冷得像尊冰雕,突然这样亲昵,姜媚有些不知所措,身子也跟着发僵。
裴景川却不管那么多,脑袋埋在她的脖颈。
肌肤相触,姜媚才发现他在发烧,而且烫得惊人,连喷出来的气息都是灼人的。
“你发烧了!”
姜媚不用摸裴景川的额头都能确定,她想叫白亦停车,腰肢被裴景川猛地一勒,险些喘不过气来。
裴景川像只体型庞大的猎犬,细细嗅着她的脖颈,似在分辨气息,又似在判断嘴边的猎物是否新鲜。
寒意自尾椎骨攀上,姜媚不自觉屏住呼吸,生怕裴景川神志不清,会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姜媚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裴景川滚烫的唇齿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