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予这才抬眸看向她，眼睛里像是凝了一层冰似的，薄唇吐出两个字：“很脏。”
宁娆娆瞬间怔住。
她反应过来唐知予在说什么。
因为她下午从ICU出来的模样，让他觉得很脏。
宁娆娆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讷讷的解释道：“是病人突然发病了，我不是故意的。”
唐知予声音沉得厉害，“我不想说第二遍。”
“病人也好，故意的也好，你的存在让我觉得不舒服。”
宁娆娆脑袋里其实还是懵的，心里也跟着乱。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唐知予会当着她的面说她很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可见得在宁娆娆回来之前，唐知予大概又让人来消毒过一次。
宁娆娆知道唐知予的洁癖很严重，可是他每次因为她而让人来家里打扫消毒的时候，宁娆娆都会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细菌似的。
真的很难堪。
宁娆娆吸了吸鼻子，她拎起自己的行李箱，哑着嗓子开口：“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我不觉得我身上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