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苦笑,咬牙爬起来,进洗手间一照,险些被镜中的自己吓到。
面色苍白、形容憔悴,活像是行将就木的老妪,毫无当初海城第一千金的半丝光彩。
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是在墨言琛一次次出轨、还是在周围人一次次嘲笑的时候?
应惜有些走神。
当初的事情发生后,墨言琛性情大变,不允许她化妆、不允许她穿招摇的衣服、甚至不许她和其他男人单独相处超过半小时以上......
而她也在墨言琛的情绪下,不断地在愧疚和自责中内耗。
现在想来,即便发生那样的事情,错也不在她,该愧疚该懊恼的,都是那些肆意伤害女性的凶手!
应惜眼神变得坚定。
一小时后,她穿着件黑色吊带鱼尾长礼服,搭配精心描画的妆容,整个人明艳的不可方物。
“天哪,太太今天真漂亮。”保姆林嫂看着她,眼底露出惊叹,她连连道,“要是你每天都这么收拾,先生哪还会......”
她说着,猛地意识不到不对,忙讪讪住嘴。
应惜勾唇笑笑,没有多言。
她出门坐车赶往宴会场地,但一路上,都没能联系到墨言琛。
应惜微微皱眉,没有请柬,她进不去会场,直接离开也无法跟许慧玲交代。
迟疑间,旁边覆下一道阴影。
“怎么不进去?”墨云笙嗓音清冷,如玉石相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