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她今天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在舀汤的时候还洒了一勺。
天色渐黑，沈禾和季言川提出告别。
詹玉这才回过神，“行，天晚路滑，你们回家的时候小心着点，以后常来玩。”
“好。”
“打扰了，詹老师。”
季言川抱着沈禾离开，沈禾揽着他的脖子一脸羞涩：“就几步路，我可以自己走的。”
詹玉和祈寒渊站在门边看着两人远去，她轻轻道：“孩子，你终究是晚了一步，我看得出来，小禾儿很喜欢他。”
“喜欢又能证明什么呢？难道当年你不够喜欢吗？”
詹玉像是想到了什么，擦了擦眼角快要流出来的眼泪，“你这孩子，从小就不会哄人。”
“妈，别想了，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詹玉直勾勾盯着季言川的背影，轻声叹息：“原来已经这么多年了，寒渊，这些年委屈你了。”
“没什么好委屈的，属于我的，我会自己拿回来。”
……
季言川关上车门发动汽车，沈禾偷看着他的侧脸，分明还是和从前一样。
似乎从他洗完手回来以后情绪就不太对劲了。
“阿言，你是不是有些介意我和寒渊哥哥的关系？小时候他帮了我不少，我很喜欢他，但这种喜欢只是妹妹对邻家哥哥的敬重，和男女之情无关。”
沈禾攥着自己的裙子小声道：“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会尽量避开和他的见面。”
她那小心翼翼又可怜巴巴的模样，让季言川暂时停下了车。
他想和沈禾谈谈。
郊外的夜色很浓，几百米处才有一盏并不亮的路灯。
季言川的侧脸轮廓在夜幕中显得格外冷厉，他下意识想点烟，想到沈禾在车上又制止了这个想法。
沈禾再蠢也感觉到了他的不悦，可他又不肯说出来，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沉稳的男人。
甚至她能明显觉察到他的焦躁不安。
沈禾扯着他的袖子摇晃着，声音娇娇软软的，“好哥哥，你这样我会害怕，究竟怎么了？”
季言川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来，一双黑色的瞳孔盯着沈禾温软的小脸，“小月亮，我想问你一件事。”
“好，你问吧。”
季言川抓着她的小手一字一句问道：“你有没有跟祈寒渊睡过？”
沈禾眨巴着大眼睛，认真点点头回答：“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