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受伤的小兔子独自舔舐着伤口,看得季言川比之前还要揪心。
他轻轻走过去,伸手拍了拍沈禾的后背。
沈禾受惊般一抖,下意识说出了那两个字,“不要!”
像是被逼到极点无路可逃的小兽,从喉咙里发出示威的嘶吼声。
季言川从未见过这样的沈禾。
她漂亮的双瞳像是失去了焦点,当季言川逼近时,沈禾往后退去。
但她已经被逼到了沙发角落,毫无退路。
她伸手胡乱拍打着季言川,“不要碰我!”
季言川想到自己在电话里听到的内容,几年前刘司仪差点强暴了沈禾,今晚同样的事情发生,让沈禾想到了那段不愉快的回忆。
季言川轻轻安抚道:“沈老师,是我。”
他缓缓靠近沈禾,沈禾的瞳孔一点点变得清晰,倒映出他的模样来。
“季言川……”她小心翼翼确认他的名字。
“是我。”季言川拥住了她,沈禾像是找到了浮木,双手用力环住了他坚实的腰腹,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
滚烫的泪水顺着缝隙浸入他的胸前,几乎要将他的心脏灼烧。
她带着哭腔道:“你都听到了,过去我差点被他……”
这是她压在心头的一个秘密,只有当晚参与的三个人才知道。
那之后哪怕她答应了周文言,但她似乎对异性有了隔阂,尤其是目睹了她那晚狼狈的周文言,连碰她的手指都做不到。
加上父母的缘故,沈禾以为这辈子自己都要在恐男中度过。
但见到季言川的第一眼,她对他产生了男女之欢的感觉,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结果那晚很成功。
她终于跨出了那个心结,殊不知刘司仪再次出现给了她当头一棒。
将好不容易才从黑暗深渊里爬出来的沈禾又给拖了回去。
季言川一手抵着她的后脑勺,一手轻拍她的背柔声道:“没事的,没事的。”
沈禾泪眼朦胧对上他那双可以溺死人的瞳孔,“你……不觉得我很脏?”
“我的小姑娘怎么会脏呢?”季言川声音语调轻轻的,懒懒的,嗓音带着酒后微醺的颗粒感,沙哑的十分磁性。
粗粝的指腹温柔抚过她的脸颊,“要不要我给你证明,你有多干净?”
他在车上就仔细观察了沈禾身体的伤口,还好,就是脚掌被划伤了一道并不大的痕迹,额头有点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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