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乐瞥了一眼在身旁和她行动节奏几乎一致的项安。
嗯,是用瞥的,而不是转头看。
项安正在挺认真地前行,并没有注意到她和光夜在谈论着什么。
当然也不可能注意到。
然后她收回眼神:【知道了。这一点都不难。】
毕竟项安对她并不设防,他甚至还会在房间里把那个联络器随手乱丢。
只是……真要这么做的话,总觉得稍稍有点不舒服罢了。
就算她将要做的事对他也没什么坏处。
……
干涉野狼军内部通讯系统的计划并不能立即执行,因为二人现在抵达的是一处厂房改建的收容处。
这里收容着因为寄生者的破坏而失去住所的人们。
虽说确实有改建,但是这里的居住条件也确实不怎么样。
被挪走机器的厂房又被用回收物再生板隔成了一间间没有顶的小房间,除了看起来整齐一些,这样的住处倒是和鼠民们的房屋多少有些相似。
被收容者们就住在这一间间小房间里,甚至连洗手间都只能排队使用,就更别说体感舱。
吃着没有选择余地的食物,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网络上诉说着这里的压抑,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除了一开始的凑热闹和小部分的同情,大多数人无非就是一边义正言辞地说着不需要成本的话语,心中最关心的却是灾祸会不会烧到他们头上!
甚至经过两个多月,不来点刺激,很多东西已很难再博取一致的同情。
除了同情,还多了很多对这些重复的卖惨不耐烦的声音,甚至还有羡慕着他们、怂恿他们趁机变成恶魔的声音!
虽然这些声音不代表全部,却对身处黎城之人来说刺眼无比,想不关注都难,在这种情况下,这里的一些人已开始变得麻木,也有一些人变得沮丧,甚至还有不堪压力真的跑了出去再也没回来的。
——想也能猜到不可能还活着。
不过,在那之后野狼军还是加强了人员管理。
——虽然自己想死他们管不着,但是野狼军需要获得认可,当然是不愿意看到无谓的死亡,在这样的重压之下,直到黎城重归安稳那天,越多人活着对野狼军越有利。
二人经过重重检测,进了收容处,然后开始直朝着收容处一侧的办公室走去。
此时已是下午3点多,二人的战甲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