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觉得她上不了台面,只能憋在心里,自己默默承受。
一晃三年过去,战事终于平息下来,新帝登基,天下太平,却依旧没有方老大的消息,到了这个地步,几乎全家上下都默认人没了。
如今的她背靠小叔子一家过活,一心守着年幼的儿子,本就内向软弱的性子因变故越发撑不起事,平时就帮忙洗衣做饭,对外头的事能避就避,侄女的亲事她自然也不好多言,免得讨人嫌。
“你们两个就是想太多,咱们一大家子人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圆圆什么性格你们不了解?人活一辈子不过短短几十年,在外人面前谨慎低调些没错,免得不小心惹祸上身。”
“但是在自家人面前没必要这样,家和万事兴,一家人有话直说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方老太瞅着两个儿媳妇,一个比一个不省心,终是没忍住叹了一口气,嘴巴张了两三回想说什么又生生忍住了。
“娘,您也别嫌我们不理事,媒婆登门给侄女说亲,亲事是好是坏总不能听我们做婶娘的意思,万一我们觉得亲事不好给拒了,偏偏圆圆喜欢呢?那孩子一向有主见,好比今日的陈三,我们觉得不好,万一她觉得好呢?”
张春花一张嘴巴拉巴拉说一通,明里暗里撇清关系,还越说越起劲,完全没注意到方老太不悦的神色。
“大哥还不知道是生是死,我们家老二我全当死了,说起来我和大嫂的情况半斤八两,不过大嫂好歹还有壮壮,我什么都没有,就是个多余的人,还是三弟妹有福气,唉,儿女双全,身边还有男人护着……”
“住嘴!”
眼看二儿媳的话愈发离谱,方老太赶忙出声呵斥,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心中失望无比。
“老二媳妇,你自个摸着良心问问,这些年除了老二那事,我们全家上下可有哪里对不住你?”
张春花听到这话不吭声了,一旁的满娘更是低垂着脑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娘家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清楚,别被旁人挑唆两句就当棒槌,整日里阴阳怪气,还给我拿圆圆说事,有你这么做长辈的吗?若实在不想过了就同我这个老婆子直说,我自会替你做主,放你离开。”
“什么多余的人,我呸,我看你就是日子过得太舒坦,整日胡思乱想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蠢到家了。”
“你今天从我方家离开,信不信明天你娘家的老爹老娘就能把你卖给别人?”
二儿子天生反骨,浑起来连她这个老母亲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