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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这句话,沈则肆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她大抵是不会喜欢一个那样的沈则肆,所以他得换个模样跟她相处,最起码在她的面前是那样。
这根肋骨让他甘愿收起所有的獠牙和狂妄,乖乖做一个好学生。
他一出生就是在赞扬声中被期待着长大的人,仗着自已聪明,父母宠爱,从小就顽劣。
跟顾盛、秦一萧三个人混在一起,没少做让家长头疼的事。
还好父母从不限制沈则肆的狂妄,也不打压他骨子里的倨傲……
所以从小到大,他还没对谁低过头。
渐渐大了,碍于父母的期望,性格脾性收敛了些。
本来打算在附中结束最后这三年,结果有不怕死的来挑衅他。
他沈则肆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把附中搅成了一摊浑水,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现在看看,也挺好。
到家,别墅的灯都开着,最外层有着暖黄的灯带,灯带把周围的景色晕车一片朦胧,下车时别墅大门自动感应打开。
他下车后随意抬头往上瞥了一眼。
夏歆程正好靠在阳台的围栏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距离有些远,他看不真切她脸上的表情,但他明显能感觉到夏歆程的不开心。
她的双手搭在栏杆上,一动不动地目视着前方,有一种似乎不属于这个地方的割裂感。
沈则肆进了客厅后敷衍了一下李姨的关心,直接往卧室走,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后他去了阳台。
宽阔的阳台上放着上好的一套茶具,他不爱喝茶,但偶尔煮煮茶可以静心。
两间卧室的阳台朝向都是一个方向。
隔着一个矮矮的新的大理石墙面,沈则肆能清楚地看见她空洞的目光和呆滞的表情。
也不知道站在外面吹了多久的冷风,穿着睡裤的那一截小腿有些泛紫。
她没发现轻声站在阳台上的沈则肆。
远处的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夏歆程就这样望着,想起自已的这十七年,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听姐姐说的,父亲死在了一场消防救援里,之后母亲与婆家和娘家都断了关系,拿着抚恤金搬到了榕城。
在记忆里,母亲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对她的管教极其严苛,从不能吃零食喝饮料到每一笔零花钱都必须记账再到去学校住校……
她生活的所有方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