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巴巴的表情,省得别人说我欺负你。”
“真搞不懂,干嘛一天这样啊?”许奕然撇撇嘴。
她是许家的小公主,从出生那天就是被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要什么有什么,自然不能理解夏歆程。
夏歆程抿了抿唇,双眸平静如死水,“正因为你不是我,所以你才不懂。”
她知道,许奕然是娇纵惯了的小公主,跟她这种没人爱,连家都找不到地方的人哪能一样呢?
人家是长在云里的花,她是烂泥塘里没人要的草。
云泥之别就是这样,赤裸裸的现实就这么摊开在她面前,越发衬得她像个可怜虫。
“什么你你我我的,又不是生死大事,干嘛哭丧着脸?”许奕然冷哼一声,晃了晃手里的稿纸。
夏歆程闻言,弯了弯唇,都说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差,可运气差的人又怎么能笑得出来。
“不懂挺好的。”她感叹了一句,朝着许奕然迈了一步,“不是要教我发音吗?”
“我可不是主动教你的,而是听到你的广播,实在是觉得有点折磨耳朵才屈尊降贵。”她左手环抱着另外一只半曲着拿着稿纸的手。
眼神有些不自然。
夏歆程笑了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傲娇?”
“傲娇?”许奕然大喊了出来,“你才傲娇!我只是实话实说!”
“行,实话实说。“夏歆程无奈地摇摇头,随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撑着脸,歪头看向她,“那许老师现在可以开始上课了吗?”
她嘴边咧开一个笑容,“赶着回去吃饭。”
“你怎么一天就知道吃。”许奕然脸色有些不自然,被夏歆程的一句老师喊得神色窘迫。
轻咳了两声,“知道叫老师,还算是有点礼貌。”
她点点头,摆手开始,“你的发音其实还行,就是太死板了,有些词之间的连读没有处理好,强弱音也没有重点区分开……”
“好,现在我坐在下面,你练习一遍,我可是很严格的!”
……
望着台下坐满的观众席,还是不可控制地紧张起来,候场区有很多等着的同学,手里都拿着演讲稿在不停地背诵朗读。
许奕然抽签在她前面,早就演讲完下去坐着了。
她没准备什么,就穿着一身干净的校服,扎着的高马尾被林资和谈歌松了皮筋,柔顺的头发松散地披在身后。
几根发丝拂过她的脸颊,有些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