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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遍，我真没那么多钱。”她又强调了一次。
沈则肆垂下眼皮，故作思考，“我想想啊，要点什么好呢？”
“既然我都已经是第一名了，那要什么都不过分吧？”他吊儿郎当地说着，故意逗她。
夏歆程泄气一般地撇下嘴角，“你要得太过分了，我真没办法满足你。”
“你这么说，好像是有点过分，那怎么办？”沈则肆为难地看着夏歆程，耸了耸肩。
夏歆程轻叹了一口气，认命般道：“你先说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沈则肆顿了一下，拖长尾音，斜靠着的姿势往夏歆程那边倾过去一点，认真地锁着她的双眸，“期末考试，你的数学120以上。”
沈则肆说完，看着夏歆程变化的神情，笑着又往后靠，手搭在桌上，一脸风轻云淡，“怎么样？”
“过分吗？”
夏歆程呼吸一窒，为什么他的奖励是她的分数？
她不明白，水汪汪的瞳孔里充满了百思不解，轻眨了一下眼睛，“为什么？”
她问：“为什么……”你一直想拉着我往前跑？
后面的话她没问出来，只是呆呆地看着沈则肆，语气轻飘飘的，很远又很近。
沈则肆大抵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手指轻叩了一下桌面，“没有为什么，就是想看看最好的你能站多高，能走多远。”
他语气很平静，没有一点起伏，但那双好看的眼睛像突然盛开的桃花瓣，温柔又自带着春风的气息。
夏歆程咬了咬嘴里的软肉，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迎上他的眼神，她问：“是因为沈家不养没用的人吗？”
“你是没用的人吗？”沈则肆突然敛去唇边的一点笑意，一脸严肃。
夏歆程抿了抿唇，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沈则肆轻笑一声，随意在桌上薅了一支笔，转过笔尖正对着自已，手腕稍抬，轻轻地点在她的脑袋上，“吃了我养的鱼，怎么还是呆呆的？”
磁性温和的声音落在她耳边，还没有反应过来，沈则肆握着她的肩膀转过去，正对着书桌，“回神，看题。”
“哦。”夏歆程嗯了一声，目光掠过题本上的字迹，忽然侧头抬眸，语气坚定，“我可以的。”
沈则肆刚准备给她讲题，猝不及防地听到这句话，怔了两秒，眼中漾起波澜。
顾盛说他会后悔。
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