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定睛看去。
就诊单上明明白白写着一行字。
患者自诉：疑似对猫过敏。
……
沈则肆练拳回来已经天黑了，换了鞋从厨房里倒杯水出来，忽然瞟见沙发上坐着个人。
“你怎么还没睡觉？在这干嘛呢？”沈则肆走过去，夏歆程坐在沙发上发呆。
看见他，失焦的眼神逐渐聚拢。
她抿了抿唇，仰头看着沈则肆，手心里的那张就诊单被她捏出些痕迹。
夏歆程一言不发，“我把能吃送走了。”
半晌，她叹了口气，缓缓道。
沈则肆还没反应过来，“你把它送走干嘛，你不是挺喜欢它吗？”
平时夏歆程跟能吃待在一起，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怎么忽然想着要把它送走？
刚想问为什么，夏歆程拿出一张纸，闷声道：“我今天找试卷的时候看见了。”
小姑娘垂下眼眸，语气低落，“我不知道你对猫过敏。”
沈则肆坐下来，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立刻反应过来。
“就因为这个就把能吃送走了？”他两指捏过她掌中的就诊单，随意揉了两下，丢进烟灰缸里。
夏歆程点了点头，“我不能不顾你过敏啊。”
“你笨死了，也不知道跟我说。”
“你怎么笨笨的？”沈则肆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抬手忽然地在她头上揉了一把。
第97章我还有更混蛋的呢
夏歆程瞥了他一眼，“到底是谁笨啊？”
明明在背着她偷偷吃药。
“我吃着药，也在做脱敏治疗，过段时间就好了。”沈则肆解释，“你不用管我。”
夏歆程抿了抿唇，心里愧疚，任凭沈则肆这么说，也还是觉得难受。
“没关系，我也可以不养猫。”夏歆程咬着嘴里的软肉，前些日子沈则肆不愿意碰能吃的时候，她还把能吃搭在他脖子上，又让他抱着。
侧眸看了看沈则肆，他嘴上挂着一抹从容的笑，“这才多大点问题？”
他漫不经心地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水，“不能克服困难的同志，不是好同志。”
夏歆程盯着他，一本正经道：“真的可以不养，我也没那么想养。”
“某些人口是心非，明明抱着能吃的时候，嘴上这笑，都快咧到天上去了。”沈则肆开玩道，伸出两只比成v字的手指，把她下撇的嘴角往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