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祁副董,难得见你这种大忙人,有心惬意休假。”
祁嵘瑾越过他的手,直接上车,门嘭一声关上。
沈黎川身旁秘书长年不在国内,见此皱眉,“祁氏兄妹未免姿态太高,对您实在怠慢。”
沈黎川笑了一声,“姿态高好,他姿态越高,我越开心。”
秘书不知道国内的事,面露不解。
沈黎川笑而不语,拉开副驾车门。
一路车内掉针可闻,连隐蔽的空调送风声,都变成不堪重负气氛的刺耳战鼓。
司机是个身材健硕的资深雇佣兵,主业是护卫沈黎川的保镖,祁嵘瑾上车后,他敏锐察觉到什么。随着气氛越来越紧张,他脊背绷直,浑身肌肉收紧,蓄势待发的姿态。
沈黎川从容不迫,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用紧张,祁副董是我连襟,不会对我做什么。”
司机瞥一眼后视镜,后座男人坐姿随意,闭目养神,但他身板魁梧宽阔,肌腱孔武有力,非健身房那种花架子,是真正充满爆发力的精干。
而且他的手糙,茧子是枪茧无疑,还是没有被时间消磨的枪茧。
这跟老板之前提到的国内豪门继承人,毫无相干之处。
车辆途径一段草原公路,司机忽然发现男人眼睛睁开了,唇边一抹笑。
他条件反射做出防御姿态,道路两旁突然掀起一片烟尘,或远或近四辆敞篷吉普,呈四角包围姿势,如同扑食的猎豹,冲上道路,锁定他们。
前方两辆甚至有两把微冲,和霰弹枪。
司机不得不踩下刹车,后座祁文菲尖声大叫,沈黎川面色严肃,“告诉他们,我们是华夏人。”
司机刚准备摁下车辆扩音器,后座男人蓦地冷笑一声,不屑睥睨的意味。
随即推门下车。
祁文菲骇的魂不附体,惊声尖叫一时都停了。
此时吉普车上的人,纷纷端着枪下车。
沈黎川攥紧拳,骨节泛白。
祁氏进军海外是今年夏末才开启的计划,祁嵘瑾没来过南非。
不明白当地是军阀政府,各方势力拉锯混战,还有本地土著部落,枪弹无眼,夺走一条生命太容易了。
“下车救——”
他刚拉开车门,就呆愣在那。
吉普车上清一色的武装人员,集体枪口朝下,为首四十岁左右的黑人张开双臂,热情拥抱祁嵘瑾。
男人神色寡淡,似乎不喜欢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