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太深了。
他不敢搞大动作,杜杉月照样会火。
但稍微动点手脚,火就会变成黑火。
柔弱成了白莲花。
爱笑成了不安分,没有男女边界感。
他们长袖青白,不沾尘埃。
金珠的公关费用平白丢出去几百万。
与其怕被穿小鞋,时刻浪费时间提防着,不如顺水推舟,威胁他。
赵晓倩抬手啪的一声拍掉他的手,“如果爹妈没教过你不能用爪子乱指人,这边建议你会学校重新走一边义务教育。”
她冷眼一翻,傲慢的转身就走,迎面瞧见余怀周,脚步顿了一瞬,和这两天一样当成不认识和他擦肩而过。
余怀周却没当做不认识。
仗着赵晓倩在大庭广之下不会做什么,扯着她去了楼梯间。
恼怒的全身肉眼可见的紧绷了,“你不是说你们什么都没有吗?那你为什么要做出一副有江淮给你撑腰的样子!”
赵晓倩转动了瞬被攥疼的手腕,抬脚朝门口走。
被余怀周挡住。
错开从那边走,再次被挡住。
她抬头。
唇线抿直,眉眼因为烦和怒,压成了一条线。
余怀周被帽子和口罩遮挡的眼睛突兀就红了。
这种代表委屈的样子,换了平时,赵晓倩心里会有点复杂,还有点心软。
这会火气腾的一下蹿升到极点,手握成拳,喊出声,“你烦不烦!”
她声音里的厌恶浓郁到几乎要溢出来。
余怀周怔住了。
这却只是开始。
赵晓倩破口大骂,“你他妈是个男人,就算再小,也二十二了,你为什么要哭啊。”
赵晓倩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动不动就哭!”
“你是不是除了用哭来解决问题,别的全都不会!”
“但眼泪这个东西,一次瞧着会心软,二次瞧着没感觉,三次就他妈什么都不是,除了让人厌烦,一无是处。”
“余怀周,你数数你哭过多少次了?”
“别告诉我说,眼泪没掉下来,算哪门子的哭。”
“我不瞎,看得见你在委屈,但请问你委屈什么,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要什么给你买什么,吃的穿的用的,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半个不字,你委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