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她是这样,王秀秀也不该有意外。
南珠手掌交合放在桌面,轻声说:“还记得吗?高中那个品学兼优,木讷又有点可爱的,很帅的游朝。”
王秀秀始终垂着的头抬起,厚重刘海下的眼睛和南珠对视了。
蓦地,南珠的后背蹿升了一股凉气。
王秀秀语气幽深,“游朝,早就死了,王秀秀也死了。”
话音落地,她突兀的尖叫起来。
声音巨大尖锐到让她母亲进来直接白了脸,一边抱着她打120,一边安抚她的情绪。
在救护车来了后,和南珠解释:“抱歉,我女儿她……她高二那年从你们学校离开后,就变成这样了,她这两年其实好多了,很久没犯过病了,抱歉抱歉,实在抱歉。”
南珠在她转身走前哑声开口:“她变成这样,是上学的时候被霸陵了吗?”
王太太多看了她几眼,拉开王秀秀的袖摆。
手腕上赫然是一道道狰狞的陈年疤痕。
“您能不能看我女儿在你们学校被欺负了半年,整个人都毁了的份上。让朝爷赏我们口饭吃,我们公司真的快不行了,秀秀隔三差五的进医院,打针吃药做催眠。我们要是不行了,她的以后可怎么过啊。”
南珠看她许久,“你给我个账户吧。”
南珠麻木的看着救护车开走。
在手机突然响了后垂头。
几秒后滑开。
游朝声音温柔又稳定,“去哪了?”
南珠开口:“游朝。”
“恩?”
“我有点饿了。”
南珠开车门,把旧手机朝地面狠狠的砸了下,捡起来开车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顿足看游朝在厨房的背影,在游朝看过来的时候垂头,“我去下洗手间。”
南珠关上洗手间的门,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
几秒后拧开水龙头,俯身接水对着脸泼了上去。
浅浅的深呼吸再深呼吸,抬头重新看向自己。
游朝曾经说过,说她的脸也好,眼神也罢,声音也行,通通是一面镜子。
想的什么,全都在明面上。
南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提起唇角。
镜子里明眸皓齿的女人,看着笑,却更像是哭。
南珠深吸口气,再笑。
只是一眼,眼泪下来了。
南珠蓦地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