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包扎伤口吧。”方仪轻声说道,“其余的事儿,等你伤好了,咱们再从长计议。”
公孙雨还要嘴硬,司马奕却已经是拦住了他,“你的伤要紧。”
公孙雨这才对方仪拱拱手,被属下带下去包扎伤口。
“去把大周的降兵安顿一下。”方仪转而吩咐司马奕,“先不要将他们划归到我们自己人的队伍里。”
司马奕点了点头,“末将明白。”
“走吧,我们也进城歇一歇,”方仪回身看向萧恒,“侯爷随我一路奔波劳顿,解了我粟榆关之危,多谢!”
方仪看萧恒时候,眼睛明亮有神,眼底好似藏着漫天星火,“这个恩情,方仪记下来了。”
萧恒笑了笑,“不说这些。”
楚国会遭受这种无妄之灾也是因为他。
再说,方仪已经是自己的女人,而且比慕容景识时务。
只要方仪足够聪明,保住一个小小的楚国,对他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
方仪大概是想明白了这些,没有跟萧恒继续客气,而是将萧恒领进了粟榆关。
刚刚经历一场大战的粟榆关,到处都是烽火燃烧过的痕迹。
有士兵来来回回在清理着同伴的尸体。
每个士兵的脸上都脏污不堪,眼神沉重木讷。
方仪领着萧恒一路朝着粟榆关镇关守将的府邸而去。
百姓们自发地帮助打扫战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浓重的悲伤。
一个妇人领着一个孩童艰难地推着一个平板车,车上是一个年轻士兵的尸身。
妇人双眼通红,孩童低声哭嚎,“哥哥,我们带你回家。”
萧恒顿住脚步,朝着这对母子看了一眼。
被他们抬着的士兵脸上满是血污,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胸口和脖颈处被鲜血染红,手里死死地捏着一个黄色的布包。
那是一个手工做的平安符。
士兵怀揣平安符,却把命交代在了战场。
萧恒自诩自己不是什么软心肠,但这一刻,却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母亲,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战争?”孩子抬手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泪,“如果没有战争,哥哥就不会死……”
妇人推着平板车从萧恒身边缓缓而过,一言不发,像是一个被人抽空了灵魂的木偶。
母子两人渐渐远去,方仪却是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出声。
“是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