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空渡怕是在无极之虚伤的极重,这三天打坐调息怕也是没有起色。
韩流自小在人间长大,自然懂得的是民间凡人的照顾之道。他父母病重,奶奶病重修养之时都是躺在床上修养的,他当然是以为生病受伤的人都需要躺着。
偏偏他找遍空渡的简陋茅房都找不到一张床,还好他自小在穷人家长大,还是会些手艺活的,于是便在茅草屋顶拔了些许茅草编了一张草席。
韩流费劲力气把空渡弄到草席上,然后放倒,但是空渡已是金身,这一受伤,自我调养时已经进入自我的坐定境界,说白了,就是,其实现在的空渡就是一尊僵硬的金佛!
所以,韩流把他躺下,他还是打坐的姿势,不过是被放倒了。韩流也是愣了半响,最后觉得,这躺下总是要被坐着舒坦的,也就任由他这般躺下了。所以就有了白九进门看到的那般诡异模样!
白九笑够了,手一指躺在地上的空渡,道:“去,把他扶起来!毛尾巴,你太可爱了!这大师啊,是佛修之人,打坐就跟我们躺着睡觉一般。”
韩流一听,更加尴尬,赶紧过去扶起空渡。白酒围绕着空渡走了两个圈,心中感慨,啧啧,真是长得好看,明明是个光秃秃的脑袋,早看起来就这么顺眼呢?
白九看够了,才缓缓道:“我说,毛尾巴,你怎么就知道他受伤了?万一他是在修行呢?你不知道吧,佛修啊,是这世间最无趣的修行,他们总是把自己搞得像些石头一般。嘴中说普渡众生,心中却是硬如磐石!”
韩流翻了一个白眼,道:“女人,你没看见他嘴角的血迹吗?”
白九点点头:“果然是受伤了!这个对于疗伤,我是不太在行的,你还是把他扶起来,在去趟修真殿,把守心那老头拧过来,那老头修为不怎么样。医术比一般的郎中是要强点!”
韩流二话不说照办了。当守心屁颠屁颠跑过来看到空渡这凄凉的屋子时,也是愣了一下。他手一挥,随他而来的两个弟子立即秒懂,转身飞奔而去,那气势让白九以为,是不是空渡伤势太重,得赶紧回去拿什么救命的法宝!
不出片刻,离开的弟子又气势雄雄的回来了。不是浩浩荡荡,因为他们后面确实是浩浩荡荡跟了一弟子。扛桌子的,抬床的,搬凳子的。
咦,等等,这些东西白酒怎么都觉得这么眼熟,白九终是忍不住了,大喝道:“停!为什么把我的东西搬过来?”
守心撸撸胡须,笑眯眯道:“祖上淡定!这空渡大师是您的救命之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