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心头一跳，连忙移开了视线。
白九突然很想念她师傅。在白九眼中，她师傅很不靠谱，非常不靠谱，但是，他能回答她提出的都有问题。比如现在，自己心中空的那一块是什么？
清新的空气中散漫着微甜，白九的纠结迷惑都被这静谧带到脑后，长长舒了口气道：“大师，我这是昏睡过去了吗？守心那老头趁我昏睡把我扔出修真派了吗？”
空渡淡淡道：“你现在体弱，生病了。守心掌事并未扔你，是我要求的!我这次伤的太深，我这孤灯之下修佛更好些。你是我问守心要过来照顾我的。”
白九一顿，这空渡大师突然如此善解人意解释的也太清楚了吧，不是他一惯作风啊。白九连忙讪笑道：“本是说话我照顾你，现在倒是你照顾我!真是不好意思了!”
“无妨!”空渡说完，已经放下手中蒲扇，弯腰去端药罐，可是他双手一碰药罐，已经反射性的缩回了双手。然后双手去摸自己的耳朵。
“噗嗤!”看到这一幕，白九再使劲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样的空渡居然有一丝可爱。
原来空渡曾经佛法高深修得金身自然是对世间很多伤害性的感觉免疫的，比如说烫。
而此时空渡已经和凡人无异，自然就是会被烫到。只是他这反射性的反应瞬间接了地气，实在是太可爱了。
空渡果然淡定，面对白九的笑，他面色也不囧，只是把自己长袍的衣袖放下来包住药罐子的边缘，然后慢慢把药倒进旁边的碗里。
待药凉了片刻，空渡便端起了药碗，用勺子轻轻搅动，慢慢的走到白九身边。白九一双的眼神完全被空渡修长的双手吸引，挪不开眼睛。
那双手修长而白皙，指节分明，此刻正拿着药勺，慢慢搅动。
白九看着那双双手，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只觉自己说话有点不利索：“大，大师，你本是一条应龙，这这人身是怎么化出来的，这么好看？”
空渡看着白九盯着自己双手的眼神，突然有点无奈，自己好像从未懂过她。他叹了口气道：“白姥姥修道三千年，难道没有悟透，皮相皆是虚幻？本心才为真？”
白九道：“即便是虚幻，我也乐意被这虚幻骗得开心，本心那是什么，能吃吗？你们佛家有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又有多少人行善布施几世还是成不了佛。这般说来，何苦行善，若是要成佛，先成魔不就行了？所以这世间修道之定理，不过都是那些修道人自以为与世人不同而特意说出来的。就我师傅比较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