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哪个人,你在场吗?”他解着皱巴巴的衬衣扣,“我扒得娴熟吗。”
阮颜火烧火燎,不自在抠着沙发布,“你吃午饭了吗?”
骆瑾昱似笑不笑,“没吃。”
“锅里有菜,温热的,你凑合吃一些。”她匆匆起身,去厨房。
他扫了她一眼,知道她面皮儿薄,偶尔过过嘴瘾,他一动真格,双方‘对峙’,她又不行了。
“骆先生,阮颜是休学是退学?”
“休学。”
原本,骆夫人是办理了退学,他悄悄去学校改了休学。
虽然阮颜不是学习的材料,好歹要念完大学。这圈子的世家小姐、豪门太太,个个儿是留过洋、考了学位的,属于上流社会的镀金门槛儿,他不介意流言,阮颜敏感,以后被嘲讽没见识,她多多少少委屈。
“我们经济学老师每天上课点名,点到阮颜,关心她什么时候回校。”
经济学老师。。。
“那个年轻的代课老师?”
“他兼任英语课,很有才华。”安然没察觉骆瑾昱神色不太好了。
阮颜从厨房出来,餐厅只剩下骆瑾昱。
“你同学走了。”他挪了椅子,坐下。
她在对面。
骆瑾昱夹了一块鱼肉,仔细挑刺,他一向是替阮颜剥,她下意识递出碗,结果,他吃了。
四目相视,他无动于衷咀嚼着,“习惯了?”
阮颜收回空碗。
“我理所应当照顾你,护着你,至于欺负,哪次欺负是真?‘欺负’完了,哪次软下身段求和、哄你是假?”骆瑾昱依稀陷入了一个漩涡。
不见她,割舍不下;见了她,又想起骆家的衰败,百般地挣扎,恼她,也恼自己。
两股情绪猛烈撞击他。
他撂了筷子,进书房。
风风火火来,冷冷清清去。
阮颜所有的话,哽在喉咙。
。。。。。。
傍晚,骆瑾昱交给阮颜一份租赁合同。
“东城区有一家美容院的老板移民泰国,店铺和仪器一口价出售,员工也齐全,我租了。”
他摩挲着光秃秃的无名指,余光像是看她,又像是看挂在墙壁的艺术照,“你闲着无聊,解一解闷。”
保姆一瞧,缓和了,示意阮颜端茶水。
她斟了一杯,骆瑾昱接过,不经意碰了她手,“这么凉?”他低头,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