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像个叛逆期少年激烈反抗,还有暴躁大骂无能狂怒。有疯疯癫癫者,也有想一头往结实的金属墙壁撞去,一死了之的悲观者。
“你看起来很淡定。”走在他旁边较为年长的卫兵,突然开口。
徐清然来的路上,知道了他叫陈斌。
陈斌还是个老烟鬼,进楼前才满脸不舍灭掉嘴边的烟,接道:“我甚至在你身上感觉不到半点害怕。”
“这样的沉淀感,在你这种年纪又小,又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人身上,可不常见。”
徐清然问他:“我应该害怕吗?”
陈斌听完哈哈笑了几声,然后说:“是的孩子,你应该害怕。”
“除非后期你灵魂精神定下并确认了不是E型者,否则你一天没通过塔的测试,就还得继续留在这里,并为你糟糕的人格测试成绩接受惩罚。”
恶塔的建筑体是很深的黑,楼内的环境昏暗又简陋,气味闷臭又潮湿,难以想象这个时代还能见到,内部像没装修过的毛坯房的地方。
让他诡异地感觉到了一丝亲切。
与徐清然同批次送进来坐批评教育的还有几位少年少女,最小那位甚至只有12岁。他们被送进了同一架电梯,往高楼升去。电梯里挂着播音器,里头时不时传来凄厉的叫喊,听起来像在遭遇酷刑。
封闭的空间里,恐怖更是被放大数倍。
果不其然,那几个上来之前就已经顶着‘人生无望’表情的少年,吓得几乎要抱在一起,唇色白了又白。只有徐清然怡然自得地靠在电梯的另一边,单手插兜,姿态松懈,甚至有点不耐烦。
仿佛是来观光或是巡视的领导。
“哥哥,我们真的会变成E型极端者吗?是不是要永远被关在恶塔出不去了?”他们之中年纪最小的那位长发女孩,害怕地将脸埋进旁边比她年长的少年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了他。
少年显然也对未知的未来感到惧怕,但还是努力稳住了声音,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安慰:“不会的,我们肯定很快就能离开。”
徐清然把视线从女孩身上收了回来,低着头,又开始发呆。
电梯很快就抵达了60楼。
这层楼的空间,外观设计比底层要人性化许多。就是长长的走廊仍然看不见尽头,左右两旁都是房间,不见天日,叫人看得压抑。
廊道上,不时有守卫与工作人员经过。
全都穿得很正式,表情也非常严肃,有的边走还边低头翻看手里的纸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