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能知道他们的冤枉?
沈廷煜说着勾嘴轻笑,声音听起来有些孤凉:“所谓恶塔的恶,指的不仅仅是罪恶的恶。”
——也代表着恶欲与恶念,人性的恶。
他曾经在那个地方,待过很长很长的时间。
徐清然听完,默默做了个总结。
这世界的王室,就现阶段来说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斗场,也是他们搞出来的娱乐活动?”徐清然又问。
“是。”沈廷煜回道,“斗场最开始甚至没有任何保护机制,是后来那些还未定型或没有任何犯罪记录的E型者死得多了,不小心传出去后惹来民怒,帝国才紧急研发出防御机制,用以保住无辜者性命。”
美名其曰历练。
“塔内工作人员无法看见斗场内部情况,但王室权贵可以。”沈廷煜提醒,“格兰蒂斯军学院也属王室底下,所以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斗场胜出的非犯罪者,入学程序完成得那么快。”
徐清然眼神凉凉地瞥了身上的人一眼:“哦,那我的审查官怎么还把我送到那么恶心的地方?”
又是半晌沉寂。
沈廷煜歇了会儿,总算慢慢恢复行动能力,在徐清然握紧的拳头又要往他身上锤之前,抬手按住。
“我承认,当时确实对你挺有意见。”他坦诚道。
“我之前一直把你视作准E型者看待,而你也很清楚,E型眼中容不下一颗沙子。所以把你送进去,主要想看是能挫掉你身上的锐气折断你的羽翼,还是把你变成我强大的对手。”
沈廷煜脸皮还是挺厚。
承认完自己恶劣的罪行,又微笑着邀功:“而且对当时的你来说,那是最快离开恶塔的方法,你其实应该感谢我的决定。”
徐清然面无表情把人用力从身上推开,冷笑一声:“靠够了吧,沈上将?”
沈廷煜身体微晃了一下站稳,点头回道:“够了,谢谢小侄媳。”
徐清然没有应话,转身就往沈廷煜来时的方向离开。
后者见状,便也跟上,只当他准备回家了。
熟料腿才迈了两步,面前人忽然回身抬脚对着他的腿就是一扫。他一时没有防备,被击中的腿痛得稍稍曲了曲,再回过神时,人已经被重重摔到了地面。
摔他的人长腿一跨,毫不避忌坐到他身上,揪着他衣领迫使他微微仰头与他对视。
“狗男人,想揍你很久了。”
徐清然柔软的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