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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掠过男人脸庞时,却撞上了周庭柯那双戏谑的眸子。
我轻咳一声,拒绝道:“抱歉周总,我已经醉了。”
“到底是抱上大腿了,”夹杂着讥诮的嗓音再次传入我耳中,“白经理现在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我垂眸,台词在舌尖儿滚了几圈,最后被我咽了下去。
还解释什么呢,多余了。
退到角落后,我把位置共享给吴凌,没一会,她就鬼鬼祟祟地跑过来,神色挫败。
我紧张地迎上去,问:“周庭柯为难你了?”
吴凌摇了摇头。
“那你这是?”
吴凌瞄了我一眼,将手机亮出来,说:“我那狗前夫,居然给我来电话了。”
“今晚?”我略感意外,“很突然啊。”
吴凌叹了口气,说:“不知道哪个傻逼把我倒周庭柯红酒这事儿捅到了拉斯维加斯,还他妈缺德的配了张图。”
“所以?”
吴凌吐了口气,缓缓道:“当初我勾搭这个狗男人时,也用的这招。”
我忽然接不上话了。
难怪那会看着吴凌出招时得心应手,敢情之前就练过。
“算了,姑奶奶早跟他没关系了,”吴凌浓眉紧锁,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又问,“对了,你们跟冯财主谈得怎么样了?”
我简单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复述一遍,最后补充道:“冯文灼非常宠这个妹妹,他既然答应了,应该不会再有变数。”
“太好了,”吴凌激动地搂住我,感叹道,“只要钱到账,我们立马解除合同,再也不用应对周庭柯那张冰山脸了!”
我垂睫,生怕心底的那点算计露出来。
是啊,只要钱到账,能做的事,也就多了。
“不过洛洛啊,我怎么瞧着这个冯文婷好像对严教授有意思啊,”吴凌忽然话锋一转,指着宾客道,“你看,小丫头的头,都要压在严冬的肩膀上了。”
我顺着吴凌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牌桌前,严冬和冯文婷并排坐着,严冬负责掌牌,而小姑娘负责摸牌,配合得还挺默契。
我迅速收回视线,说:“别多管闲事。”
接风宴一直延续到深夜,眼看着宾客陆续离开,我跟吴凌才提出告辞。
我们两个人都喝了酒,没法开车,只能站在风口等代驾。
时间一分一分地溜走,豪车一波一波地离开,夫人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