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的手下意识紧缩。
声音稍稍变了调。
“妈你一次性说完,什么欺负,死了谁?”
“听说是这姑娘的外婆还是奶奶,当时好多种版本,说是被老光棍打死的,又说是自己摔的,还有种更离谱,说那当时祖孙俩反抗可能太混乱,是这姑娘错手把她外婆敲死的……”
“吱”一声。
毫无预兆的急刹车把几个人同时往前甩。
脸色泛白的林思存缓了缓神。
差点闯了红灯。
回头看了父母一眼,语调微颤说一句,“妈你继续说。”
“我也是听别人乱传的。我当时在医院当护工,看到这姑娘被送进医院,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病房门口围了很多保镖,不让靠近,只是后来她出院的时候,我无意看了几眼。哎呀,那真是太漂亮了,你说这么漂亮水灵的姑娘,又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放到乡下来养,真不知道她父母怎么想的。说是什么qj未遂,那满身血淋淋的,谁知道呢……”
“别说了。”
林思存突然厉声打断。
林母愣住。
林父拉了拉她,“别说啦,看人家现在发展得也挺好,年纪轻轻管理这么大的项目,昨天听前台小妹说,还是什么集团总裁的夫人,这样就挺好。我们离远一点,免得勾起人家的伤疤。”
说起伤疤,林思存蓦地想起那一顿饭,宁安的异常。
很多细节纷至沓来。
心头一阵难受,几乎失态。
第二天下午,宁安带着张敏娜去仁和医院,结束问诊,张敏娜跟保姆去拿药。
林思存喊住她。
调整了一夜的心情,面对那双轻灵透净的眼睛时,瞬时又波涛四起。
就是很抱歉。
抱歉曾经无意勾起她的伤疤。
也很悔恨。
其实那个高考完的暑假,他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她表白。出发大学前一天,他甚至骑着车到了半路,但是一场疯狂的暴雨浇灭了勇气。
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父亲说得对,最好的方式就是离得远远的,避免让她想起过往。
宁安看他沉默不语,一双眼睛似有绯红,心头惊了一瞬。
“我妈她?”
“不是不是。”林思存收了收情绪,“就是想告诉你,以后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完又强调一遍,“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