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俞柠还笑话他，说这幅男大气质不好撑气场。
季妄笑笑没说话，依旧不改打扮，一直都是清清爽爽身上仿佛带着阳光的味道。
而眼前的人不一样，梳着三七分侧背的发型，量身修材的黑色衬衫松开两个扣子，曾经清澈的眼眸变得幽暗冷沉，散发着迫人的冷意。
记忆中的季妄是温暖粘人的猫咪，懒洋洋在阳光下露着肚皮伸懒腰，面前的人更像是蛰伏在暗处亮着獠牙的黑豹，随时趁其不备一口咬住猎物咽管。
视线落在男人的锁骨，那里有一处微不可查的疤痕，这是当年为了救她被窗户碎玻璃划的。
俞柠嘴唇颤颤，看着男人眼角的细纹，虽然很有岁月沉淀的味道，但……
“你怎么变老了？”
变化很大，但俞柠可以肯定面前的人是季妄。
阴鸷如鹰隼般的眸子微微眯起，季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充满厌恶道：“声音学的很像，可惜，我从不找替代品，不管是谁让你来的，不想死……”
“妄妄，你不认识我了？搞什么嘛，我现在是做梦还是穿越了啊！太扯了！”
狠话没撂完被打断了。
俞柠气得拍了下水，怒气冲冲横道：“你是不是叫季妄？！”
季妄没说话，就那么阴脸盯着，若是旁人看了这副模样，怕死要吓破胆，每当季总这副表情，就代表要大开杀戒了。
俞柠刚刚是怕的，眼下肾上激素飙升，再加上对方那张熟悉的脸，心里气大过怕。
“你以前是不是住在云城瑞安区东巷胡同！你是不是做什么都很厉害，唯独是个音痴！你是不是吃芒果过敏，但因为我爱吃你就硬吃抗敏了，你……”
俞柠连串说了一大堆。
摸了摸被掐得很痛的脖子说着说着眼泪出来了，她又气又委屈，自己本来就很怕了，结果还要被这样对待。
哭着哭着又觉得丢人，抬起胳膊动作几分孩子气似的擦着眼泪，因为是季妄动手掐的，更是加倍的委屈。
俞柠没有注意到，面前的男人随着她说的话脸色越来越白，垂在腿旁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眼底的猩红比刚刚盛怒模样更甚……
“你是谁。”
沙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干瘪的三个字仿佛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从喉间挤出。
“俞柠！我是俞柠！我还能是谁！”
俞柠从浴缸走出来，越擦越多的泪水让她眼前有些模糊，拿起一旁的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