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一愣,抬头看去,当即张大嘴巴。
“——啊——卧槽,大饼——不是,田鸡……天机子道长?”
后者大脸一黑,这小王八蛋还是这么不会说话。
“你个小王八蛋,怎么在这儿?”
我在这儿?我本来就在这儿啊,我特么还想问问你怎么在这儿呢,神出鬼没啊你。
但如今的江凡可是知道这位有多么了不得,天下第一阵道大师,连田老都恭敬三分的存在。
江凡赶紧爬起身,殷勤的请老道士坐下。
“道爷,您老跟小子有缘啊,又上我的船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天机子大脸更是黢黑。
当日搭个便船,被这小子讹了三个葫芦,最后一个就是乘船换的。
“无量……奶奶个天尊,道爷我很不待见你啊。”
不待见我你还上来,江凡腹诽,嘴上却不敢造次。
“有缘,有缘,上次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得罪。”
天机子眯眼瞅着他:“这回知道了?”
江凡当即一挑大拇指:“当今天下第一阵道大师,人称阵天师的天机子道长。阵道您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嗯……总算长了点见识……”天机子不无得意的抚了抚胡须。
下一刻,他忽然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在江凡手中刚打开盖的暖玉葫芦上。
“烧刀子?”
江凡笑笑:“酒头,比烧刀子还好,也更烈。”
天机子喉头顿时肉眼可见的咕咚了一下。
不过眼神却流露出警惕的神色。瞅了瞅葫芦,又瞅了瞅江凡,没言语。
江凡哪里还看不出来,但却故意没说破,仰头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啧啧,真是烈啊,您喝过没?”
我喝过你奶奶个头,临江阁都没卖过这玩意儿,你特么故意的吧。
天机子大脸越发不好看。
“要不……您尝尝?”江凡试探着将葫芦往前递了递。
天机子面色变幻,想起上次遭遇,实在是不想堵心,但这嘴……
天机子咬了咬牙,劈手一把就将葫芦夺了过去,虽然知道这小子浑身是坑,可架不住酒确实美味。尤其这酒显然比上次更浓烈醇香。
江凡搓搓手:“您喝,您喝。这烧刀子酒头,好滴很……”
天机子仰脖子刚要往下灌,忽然强行忍住,小眼睛盯着江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