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不由想起当年随他去西北的情景来。
那时,他虽然性子豪放,但为人却十分仗义,当年西北一行,多亏有他照顾,她们主仆才得已平安到达燕州。
而后来,她筹办开孟楼,也是他鼎力相助,不止替她寻来西北的制酒师傅,还负责孟楼的鲜货采购,实属帮了她大忙。
这些恩情,陆晚一直记着,她常年呆在深居,鞭长莫及,但也叮嘱过阿晞,让阿晞关照于他。
所以这些年,但凡于二做生意所需的各种文书通谍,都发放顺利,于二若是遇到麻烦,阿晞也会差人助他解决……
再见旧友,陆晚颇是感慨,笑道:“多年未见,于大哥一切可安好?”
听陆晚还唤自己于大哥,于二惶然起身,受宠若惊道:“娘娘抬举草民,草民不敢当。”
陆晚:“于大哥不必拘礼,今日难得与你一聚,没什么皇后娘娘,你只当我是当年随你去西北的陆二姑娘便好。”
于二本就是豪放性子,听到陆晚的话,不觉也放松下来,笑道:“娘娘富贵不相忘,是值得相交的朋友。”
他重新落坐,笑道:“这些年,托娘娘和小秦王殿下照拂,我混得还不错,在城里置了房产,宅子铺子都有了。城外也买了些田地,过日子不成问题。”
秋落在一旁打趣道:“于大哥这是怕我家娘娘不将红榴嫁给你,所以急着将家底都掏出来?”
此言一出,大家不觉都笑了。
于二倒是坦诚,顺着秋落的话道:“娘娘,我知道榴儿这些年跟您在宫里,过得锦衣玉食,不比外面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差,但请您放心,她嫁给我后,就是我于家大娘子,我也绝不会亏着她的。”
陆晚缓缓一笑,道:“据我所知,当年于大哥走南闯北,行的路多,相好也有不少,如今你与那些相好们怎么样了?”
陆晚至今还记得,当年在驮马镇时,于二就有过一个相好。
于二一听,讪笑道:“让娘娘见笑了,于某年轻时确实放荡了些,但自从认下榴儿后,那些个人,我早就全断了……”
陆晚但笑不语。
于二明白她的意思,指天发誓道:“我不敢欺骗娘娘,也不敢欺骗榴儿,若是娘娘以后发现我于二再在外面偷吃,就剁了我喂狗。”
似怕陆晚不信他,于二又道:“娘娘,我以前是没有家,像个飘萍一样四处走,等以后我与榴儿成了家,我就不再四处走了,留在京/城做点小生意,与榴儿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