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侧身下床出了房间。
片刻之后回来,一手拿着药箱,一手端着水。
睨了床上的人一眼,“你到底是来求抱抱啊,还是过来给我整事的?”
宁安确实觉得浑身不舒服,但从昨晚开始,精神的焦灼强势覆盖了其他感官感受。
坐起来,神色萎靡,“我不知道自己发烧了。”
薄叙言把水递过去,又给她测温度。
超过39度了。
只能又找出退烧药。
“太晚了,明天早上再让医生过来看看。”
宁安吃完药,软绵绵地躺下,陷入被窝里。
薄叙言整理药箱的手碰到一瓶消毒碘酒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
俯过去解她睡衣的纽扣,宁安睁开眼,迟疑着说了句,“我不舒服。”
薄叙言投过去淡淡的眼神,“想什么呢!”
掀开衣服,看胸口那几道划痕,可能因为碰了水,伤口发红发肿,比昨晚还刺眼。
一时间,暴戾的情绪卷土重来,用力压了压。
“你自己没处理下?”
宁安本来迷糊的脸瞬时挂起惶恐痛苦的神色,推开他的手,侧过身。
“不用处理,过几天就好了。”
薄叙言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拿过碘酒和棉签,把她的身体掰过来。
“别动。”
语气有几分凶,动作却很温柔。
擦到一半,看到她的胸口微微起伏,抬起头,发现她又在哭。
脸上的咬颌肌微微凸起,沉沉说了声,“哭什么?先把他的指甲全拔了好不好?”
宁安看着他:“真的……拔了?”
薄叙言没应。
把胸罩整理好,衣服盖上,很用力地把棉签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那力道,准确地说不是仍,是砸。
去洗手间洗了手,回来之后站在床边看着她,实在有点不好办。他还没有混蛋到,趁着她烧得迷糊对她为所欲为。
“你准备继续在这里睡?”
宁安将睡未睡,稍稍睁眼看着壁灯下他的脸,“嗯”一声。
薄叙言舌头顶了顶腮帮,嘴角的幅度有无奈的妥协,靠床边躺下,给两个人留了一点距离。
抬手关灯。
光亮褪去的瞬间,宁安睁开眼,借着昏暗的月色,看了看薄叙言的侧脸,尔后闭上。
精神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