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一种徒劳的自我拉扯。
最后当然还是败给她。
所以到了下午四五点,旷工、迟到的薄总,又早退了。
他毫无征兆地站起来,告诉林高自己有点事要出去,也不要司机,自己开车走了。
薄叙言刚踏入立言阁的接待大厅,前台工作人员站起来。
“薄总您好,宁总不在。”
“不在,去哪里了?”
“她说休两天假,好像说是要去找她朋友。”
薄叙言打电话给宋扬。
“是的,她在我这,她有点不舒服,保镖开车送她过来的,刚到。”
心头稍稍一沉。
他对宁安有一定的了解,严重到要去找宋扬,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什么呢?
心头那股烦闷之气加重。
他踱步到大门口点了根烟,青色烟雾缭绕中,看到林似存手里拎着个袋子走过来。
垂落在身侧的手握拳。
气息沉沉迎上去。
“你欺负她了?”
林思存刚出车库的门就看到薄叙言了。
他是个坦荡清醒的人,明白经过母亲这么一闹腾,宁安几乎不可能再接受自己还有他的家人。
人显得心力交瘁。
“我母亲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伤了她。”看着薄叙言,“她还好吗?”
薄叙言微微眯眼看着他的神色,拳头松了松。
“不太好。”
猛吸一口烟,“既然让她伤心了,林医生还是暂时不要出现比较合适。”
林思存平静笑笑,笑容里,有不易觉察的沮丧。
把手里的袋子递给薄叙言。
“上次她落我车上的衣服,麻烦薄总帮我转交。”稍作停顿,“等她心情好一点,我再来看她。”
薄叙言心都抽了一下,手里的烟几乎被捏断。
“车上?”
竟然还是在车上?
莫名其妙的语气,像侵泡了冰水般冷飕飕的。
林思存看不懂他的攻击性从何而来,认真解释。
“上次吃饭,服务员不小心洒了汤水在她衣服上,刚好我车里有件备用衣服,拿给她将就换一下。”
话没说完,薄叙言身上沉重的郁气,如早晨窗外的雾,不知哪里来的一阵风吹过,瞬时消散。
一边伸手接过袋子,掀起眼睑,“就前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