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更能被大众所接受。
经过沈流云几次的描述,闻星不难发现每当沈流云提起父母总习惯性用一种平铺直叙的方式,并不带有太多的主观色彩,就仅仅是陈述。
可是这种客观的平静,也依然让闻星这个旁观者从中体会到一丝无力的悲哀。
显而易见,沈流云从小就是那种不哭不闹的小孩,过分懂事,也过分早熟。同龄小孩的任性和顽劣在他身上都难以找到,可能做得最出格的事就是在父母离婚的时候选择谁都不跟。
既然都不要他,那他也谁都不要。
看上去很洒脱,但闻星认为沈流云也没有因此感到畅快。
“我记得,那时候你刚从挪威回来。”闻星有意避开可能会让沈流云心情低落的话题,说起那个特别的圣诞夜,“其实我当时没想到你会给我打视频。”
何止是没有想到,接起视频时他甚至是惊慌的,差点打翻手边的水杯。
在他的设想中,给沈流云发节日祝福的人应该会很多,这条寻常的节日祝福很有可能会石沉大海,最好的一种情况可能就是也收到一条简短的节日祝福。
为什么会打那个视频呢?
当时不一定很清楚,但沈流云如今已然明确。
他低着头,对坦白心迹还有着些微的生疏,“我只是想到,如果第二天等不到救援,那就是最后一次见到你了。”
闻星一怔,尚未从这句话中反应过来,就听沈流云简短地解释了那趟挪威之行的缘由。
因为突然收到母亲误发的邮件,哪怕早已断了联系,也心软地临时改变行程,想要去看望一眼。
这样的沈流云很像是舒伯特《鳟鱼五重奏》里的那条鳟鱼,原本在溪水中过得潇洒自在,却一遭被人捕获。
鱼也好,人也好,善良总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