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朝汐笑了笑,偏头去看电闪雷鸣的天空透过玻璃窗投下阴影,打在地板上形成不规则的光斑。
是了。迟暮里想起来了。那是一个台风天。破烂的家具都在狂风呼啸时微微摇动,他抓着报纸,在雷声轰鸣震耳欲聋中一字一句念出新闻稿。
末了,他说:“你最好别告诉我,你为了我去和他S床。”
“不是为了你。”
最坏的答案。
“那是为了谁?!”
“......”房间小的可怜,沈朝汐后退两步就能从客厅坐回床边,漂亮的眼珠子转向他:“你是不是觉得我被他标记了。”
从最上一颗扣子开始解他那件深红拼格针织衫:“那你来闻吧。”
那是对Beta器官无能的讽刺,“可惜,你闻不到。”
那一刻,迟暮里觉得沈朝汐真的变了。他曾经为沈朝汐切梨,外观新鲜,剖开蠕动着白色的蛆。就是那样不可名状但确实发生着的变质。
或许沈朝汐变心了,是周汀让沈朝汐变心,又或许是这四面透风的屋子,这破破烂烂的床被,堆在墙角的廉价薯类主食,冰箱里两个人分成三顿吃的剩菜,还是他兜里卖血的传单...
让迟暮里猛地抱住沈朝汐,他唤小潮,他说他为了小潮什么都愿意,他甚至可以去卖血,如果沈朝汐想要换更大更好的房子。
他扑跪在沈朝汐膝上,求神明赐福的信徒那样:“是周汀强迫了你。”
“是周汀强迫了你,对不对啊小潮?”
“潮...潮......”
水雾朦胧,视线模糊。想起什么,又立刻忘记;看到什么,却也无法辨认。
那个缠住他身体不放的,时而是沈朝汐,时而是:“周...周汀?”
被唤了名字的Alpha眯起眼,身上浴袍半解垮在腰侧,易感期全身随呼吸剧烈起伏着:“敢让我忍这么久,你是第一个。”
“......?”他在说什么...我在片场吗...李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