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我房间天花板上熟悉的吊灯。
我大汗淋漓地苏醒,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气。
天终于亮了,梦又消失了。
我紧紧捂住发烫的脸,过了好久才缓过劲。
19
这一次梦醒后,我没有留给自己任何回味的空间。
没有害羞,没有甜蜜,没有期待。
有的只是满心满肺的愤然。
明知是梦,可我还是控制不住地生气。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某人整日一副阳光帅气招人爱的模样,背地里竟然和那些臭男人一样出轨。
也就今天是周末,不然要是在学校,我肯定要好好翻他几个白眼。
下午,潞安给我打电话,说她有两张音乐会的票,让我陪她去听。
音乐会开场前,我把那几个梦打了码给潞安简单复述了一遍,我急需倾诉,希望她能帮我分析到底什么原因才会不断地做这种梦。
我说,我真的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总觉得那是真的。
潞安淡定地说:「一个梦而已,你怎么这么当真?都是你对苏屿色迷心窍了,所以才会梦见和他在一起。」
「好吧……」
20
开场时,钢琴演奏家拖着长裙登台,我惊讶地看到那竟然是樊颖然。
樊颖然是我和苏屿的同班同学,是我这个暗恋之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我对苏屿的暗恋藏着掖着,不见天光,像石头缝里的苔藓。
而她正相反,她喜欢苏屿,喜欢得光明正大昭然若揭,就像头顶热烈的艳阳。
樊颖然家去年刚给学校捐了一栋图书馆,她漂亮,家境不凡。据说她的启蒙钢琴老师还是苏屿的妈妈,因此在学校里总被宣扬和苏屿是青梅竹马。
有她在,渺小的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把对苏屿的喜欢说出口。
并且,自从在昨晚的梦里知道了苏屿的出轨对象就是她,这个名字就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潞安说,她那两张票就是樊颖然给的。
我和潞安跟她没打过什么交道,潞安说,谁知道她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不过她主动示好,她也不好驳人面子。
而且,樊颖然特意说了让她带我来。
一个半小时的演奏结束,我也早已坐不住了。
我想快点离开这里,潞安收到樊颖然请她去后台的消息,又硬拉着我过去找她。
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