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不容许我有任何描述它记录它的行为。
又过了一阵子,我已完全不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只知道自己做过一个冗长的梦。
浮生大梦一场,是温馨和甜蜜的,梦里有个人,仿佛就在我身边,又像离我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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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按部就班地学习和生活。
苏屿伤好后回学校了,我知道他受伤是因为救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我当时找他到底有什么事。
我和他一直都是客气而疏离的,上次的插曲过后,就自然回归了原本的状态。
偶尔不经意对视一眼,能感到有不知名的情愫在心间产生,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出缘由。
有天课间,潞安没头没尾地问我:「你最近还做梦吗?」
我:「做什么梦?」
潞安挠头,「你前阵子好奇怪,现在不奇怪了,但我怎么觉得更奇怪了。」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埋头继续做我的试题。
一天清晨,我把睡衣塞进洗衣机清洗之前,照例掏一掏口袋。
我手头微顿,不明不白地摸出来一张纸条,看到上面写着一句话——
「也许有一天,当你学会勇敢的时候,可能有些东西已经不在了。」
小小的字迹铁画银钩,像我的,又比我纯熟一些。
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写过了,怎么还塞在睡衣的口袋里?
我没有细想,揉成一团准备扔进垃圾桶前,突然犹豫了下,把它展开铺平,夹在了一本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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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我小心暗恋着我的后桌苏屿。
那张纸条,一定是我哪个时间写给自己的指示。
只不过勇敢并非人人都能做到,我可能要辜负了自己。
今日的诗文赏析课上,老师让大家进行小组讨论。
我和潞安,还有苏屿以及他的同桌是一组。
有首唐诗叫《钱塘对酒曲》,苏屿念了遍这首诗,念到第五句时他忽然停下,抬头怔怔看向我。
我也正被这句诗触动着。
「三清羽童来何迟,十二玉楼胡蝶飞。」
脑中像通上了不连贯的电流,眼前闪过的一幕幕画面如同卡顿的电影片段。
夜里的爱人、温存的笑意、房间里香松在释放淡淡清香,垂眼看到小小幼童攥手握住我的手指。
他说,宝宝的名字就是出自这句诗吗?
我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