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阳匆匆赶回住处,打开门先看见客厅里一片狼藉,餐桌旁全是水,还有摔碎的花瓶,他走到卧室,又看见被子和枕头都扔在地上,床上洒着他揉成一团的衬衣,他没理会,又去了衣帽间,果然,柜门大敞着,衣服扔的到处都是,鞋子东倒西歪,沙发都被踹翻了,童家阳被这堆混乱包围其中,心里只剩下疑惑,他了解的吕娇倩弄不出这样的场面,即使再生气她也该默默走开,走之前整理好一切,只带走属于的自己的东西,再给他留一封信,在信中真心祝他幸福,但现在的情况显然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完全相反。
童家阳慢慢转身环视四周,屋内光线充足,照得一切显形,他站定,一拳挥向了对面的镜子,镜子比他想象得坚硬,没有哗啦啦地碎成一片片,只是裂开了无数条缝,他的手被刺破了,童家阳却不觉得痛,他又举起手机对着裂开的镜面,拍下一张照片发给了吕娇倩,又打了一句话发给她,他告诉她:你有什么苦衷可以告诉我,我想听你说真话。
他现在只想听她说一句真话。
可他似乎不能如愿,这通信息发出去就石沉大海,再无回应,吕娇倩也仿佛消失了,他给她打了几十通电话,都没有人接。
童家阳这下终于确认,他真的被人给耍了,被一个在他看来需要他保护的女人给耍得团团转。
年年打雁,今年叫雁啄了眼。
童家阳几天都闷不吭声,连下床都没劲儿。
李春英女士致电安慰他:“反正她已经和你没关系了,你就当上了一课,以后再也不犯相同错误,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赶紧把婚事定下来,等结了婚你就不会再想这些了,我也放心了。”
童家阳懒得听这些废话,他直接出了门,约朋友出来喝酒,酒喝多了,他就把被人骗的事说了,他实在太需要一个人听他说说这些事了。
“我想不通,我真想不通。”他不断重复,“她居然敢骗我,她为什么要骗我?”
朋友拍着他的肩膀道:“有什么好想不通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本来就配不上你,你就是太单纯,我早就告诉过你,那些女人都一个样,她们的目的明确得很,都是冲着钱来的。”
这话童家阳听得烦,推开他道:“你怎么和我妈一样,我说了···她不一样。”
朋友没说话,半晌叹口气道:“唉,家阳,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之前没敢告诉过你。”
童家阳迷瞪着眼看他,问:“什么事?说啊”
朋友期期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