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了半天才找到所谓的栾城县衙。
看着大门紧闭,门头上的歪歪斜斜,上面还布满蛛丝的县衙“栾城县衙”几个字,阿凉的眼皮子跳的不行,这完全就是一处无人所住的荒宅。
“去开门。”她吩咐影三。
一行人进到里面,阿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
满院的尸体,看样子已经死去好些年,大多尸体就变成了骨头架。
几个影还好,他们见过比这还惨烈的现场,所以脸色很平静。
北雨真石实打实的被吓到了,“这不是这这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感觉得说点什么。
阿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了形容了,是绿,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脸一定是绿的,被气的。她该骂最脏最脏的脏话。
可最后出口第一只三个字,“他妈的。”
什么人能张狂到灭了整个县衙的人,几十公里之外的宁州城好几年一点没有察觉。
是宁州的官场不知道,还是他们刻意隐瞒了,阿凉不得不重新审视宁州现在的官员。
是她大意了。
北雨真有些发怵此时的阿凉,他小心翼翼的问,“现在该怎么办?”
阿凉闭了闭眼,用尽全力压下要出去询问街上人的念头,一遍遍告诉自己,不急,不急,从他们进到这里时,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等着,等着就行。
她扶着大堂面前的柱子,坐在地原地的,浑身冰凉。抬头看向的悬挂在天空的日头,只觉得刺眼。
没有温度,却刺得人眼睛睁不开。
是谁?
是谁有胆子杀这么多衙门的人,为何滦州城里的老百姓没有一点反应,阿凉不信,他们不知。
不管是谁,发现这么大的事,第一反应难道不是应该报官吗,为何?
他们进城的时候,那些人除了眼热自己马车和马匹,眼神没有一丝异常。
阿凉坐在原地闭着眼睛在思考,北雨真也不打扰她,他忍着心中的不适,打算和这几个护卫一起,把尸体挪到一个地方。
既然遇到了,总要安葬。
况且还是朝廷命官。
栾城的知县大人是死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的,从白骨上的官袍和官帽可以看出,他是知县大人。
现在连死因都查不到,他们不是专业的仵作,面对一具具白骨,无从下手。
影三大致看了一遍,骨头上没有任何刀伤或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