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眼前的光亮被遮挡。
眉心缓缓舒展。
楼问津拉好窗帘，给孩子盖好被子，转身进了浴室，换上了之前的那套西装。
再出来，他又变回了那个冷漠矜贵的楼总。
上午九点。
是梁稚清为他约X教授见面的时间。
梁稚清一觉醒来，身上的疲惫感已经尽数退去。
手机震动，是女助理的来电。
她心里大概有了猜想。
接通电话的瞬间，果然听到了楼问津的声音。
是他一贯谈判的语气。
听内容，他们应该已经交谈了有一会儿。
梁稚清靠在床头，耳畔是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一字一句都是为了他的柳西西。
“只要治好她脸上的伤疤，多少价格都不是问题，但要确保她的皮肤恢复如初。”
装作「X教授」的人，是梁稚清的活宝师弟。
他自然知晓楼问津和她的关系，听到他口口声声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求药，脸色很不好看。
“楼先生，我很好奇，你两个儿子还在实验室救治，你是怎么生出为别的女人求药的心思？”
楼问津声音凌厉无情，“这是我的家事。”
活宝师弟冷呵了一声提醒他。
“我会出手救你孩子，是看在师……清清的面子上，并不是缺钱。”
“ZN实验室的救治对象，上到权贵顶峰，下到世家豪门，哪一个不是捧着钱求续命？”
“我们实验室研究出品的任一药物，都是各大医药公司求合作的产品。”
“钱财，只要我们想，可以源源不断。”
活宝师弟真的很想把银行卡金额甩在面前男人的脸上，狠狠告诉他：我师姐有钱，巨有钱！
听到他话语里对梁稚清的亲昵，楼问津冷沉的脸色再黑一个度，同时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拒绝。
想到柳西西对楼则的救命之恩，心下也没了办法。
楼问津沉声问道，“如何才肯出手救她？”
对面徐徐传来一声轻笑，“只要你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给你药，但我要听真心话。”
楼问津：“请讲。”
师弟坐直了身体看着他，丝毫不见在师兄师姐面前的吊儿郎当，语气凝重透着严肃和认真。
“你是求药，还是求爱？”
“你蹉跎了她五年青春，可曾后悔过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