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明天妈妈带你去接哥哥放学。”
三个小人儿乖巧点头。
楼问津斜倚在门边,乌黑的碎发吹落在额前,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们。
梁糯糯在帮楼朝和楼则收拾小书包。
楼问津不带感情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你以为这样就能拿走抚养权吗?”
她回头,男人垂下的眼睫又密又长,嘴角噙着对她的讥笑。
梁稚清淡淡道,“我只是想多陪陪两个孩子。”
男人那双犹如万年寒冰的深邃眸子,仿佛能将她的灵魂看透。
他视线飘向梁糯糯,复杂难辨,“你既然已经和别的男人生了女儿,又做什么来惦记我的孩子。”
楼问津话锋一转,凌厉道:“梁稚清,做人不能太贪婪。”
梁稚清被他的话气得胸腔剧烈起伏。
她顾虑地看了一眼屋里的孩子,安排人过来看着,随后拽着楼问津胳膊去了书房。
“楼问津,你除了提供小蝌蚪还做了什么,十月怀胎是我,喂奶是我,孩子生病送他们去医院的是我,贴身照顾他们四年还是我。”
“当了两年爹,你不会就忘记那四年忽略两个孩子的日子吧?是谁在孩子生日出差?是谁从来没有出席过孩子幼儿园的家长会?”
“是你!”
梁稚清咬牙切齿,眼里带着压抑的怒光。
“楼问津,到底是谁贪婪?”
男人被她一连串的话说得哑口无言,女人脸颊因为激动泛红,在他视线过来时撇开了脸。
楼问津嗓音暗哑:“既然这么在意两个孩子,当初为什么宁愿不要他们抚养权也要离婚?”
梁稚清讥讽道:“是我不想吗?当初我一个孤女,如何挣得过你这个楼家继承人?”
楼问津下意识接话,“那你不离婚不就……”
书房里一阵寂静。
两个人都想到了当初离婚的不愉快。
当年,梁稚清主动提出离婚,楼问津并没有答应,并放下狠话,如果她想要离婚,就必须放弃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否则离婚这事绝无可能。
她当时肚子里怀着女儿,楼问津又做出那样的事,心灰意冷的她根本无法再和他一起生活。
梁稚清自己就是大夫,只要想到自己丈夫带着双胞胎儿子去见小三,她的情绪波动很大。
这很不利于养胎。
在成为一个母亲之前,她得先成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