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出衣兜里那个被强'买强'卖的小药瓶———可以生肌止血的,叫什么断续生肌膏的,在少主脸上的伤口抹了些。
估计是被炸。弹爆炸后的弹'片或石屑伤的,那帮黑衣兵只是把他伤口周围的血污擦了下就殓棺了————这会儿他心跳暂时停止所以不怎么往外流血,可等下闭心丸的毒一解,心脏重新恢复工作后,继续给全身器官输送血液,到时候肯定又要弄的血淋淋的。
这么一想,估计少主身上也有不少伤口。
我把他外衣扒拉下来,顿了下,挖了一大坨药膏,定定神,才往那处翻开的血肉上糊去。
瓷瓶本来就很小,被我当身体乳这么个用法,很快就见底了。
————亏死了,他当初可是讹了我几千两哪,那会儿还能假装自己买了一高档香水,自我催眠这是香奈儿,现在到头来全用他身上了,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把钱要回来。
话说他之前管我要了多少银子来着?
五千两?
不对,我当时身上没这么多银子,好像是两千多两。。。?
两千几?
……实在有点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当时阳光还不错,他拿了我的钱,还一副赔本救对头的样子。
我才是真的赔本救对头好不好?
我一边忿忿的想,一边检查他身上还有没有疏漏的伤口,末了,把他的衣领拢了拢,将还剩一点点药膏的小瓷瓶收起来。
他应该至少讹了我两千五…至少。
拍拍脑门,以后我该不会得老年痴呆吧?这才过了多久,怎么感觉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
天空飘起细如牛毛的小雨。
这会儿护法正蹲着整理着铁风筝,宽大的青袍垂在地上,下摆扫来扫去,沾了些许湿润的泥土。
我蹲在护法身边,给他当助手,时不时低递个工具。
看着他埋头苦干的样子,我心中油然升起一种‘一起被罚去操场捡垃圾’的阶'级友谊之情,说实话,我也很好奇,毕竟我和护法不算很熟,可他不但不拦我,反而顶着风险陪我共同进退。
我忍不住问了句:“话说,你为什么帮我?按理说你应该很生气才对。”
护法抬头,感觉到手上的铁链缠在一块,又低头继续摆弄:
“不为什么,你自然是有苦衷的,每个人都有为难之处,何况我也会利用这个机会,我为什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