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害怕路上又遇到什么危险,特意找凤老头拿了一些广泛适用的外伤药和内服丹药。
她唯恐出什么意外,装药的荷包一直都被她随身携带着。
虞晚解开外袍,将系在腰间的荷包解了下来。
她向凤老头要的药份量不多,但有许多种类。有快速愈合伤口的膏药,也有止血的内服丹药。
虞晚在火堆旁仔细分辨着那些药,将需要用到的一样一样找出来。
又回来云觞身边,用指腹轻轻给他抹药。
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更长,长到虞晚再次起身时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此时此刻,虞晚抬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了。
本来昏暗的山洞在一夕之间骤然变黑。
虞晚身体发僵,脑子里涌入了许多以往的记忆,那些她一辈子都不想再想起来的记忆。
木柴已经燃尽,火堆的火光逐渐黯淡,虞晚僵直的立在原地。
她被黑暗笼罩,四面八方的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朝她涌过来,想要将她吞噬殆尽。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让人灵魂都害怕到颤栗的东西像是丝线一样将她紧紧缠绕,将她从天光下拖进广袤无垠、暗无天日的深海。
呼吸停止、大脑缺氧,豆大的冷汗从虞晚额头滑落,她脸色惨白,唇间溢出一声痛苦的悲鸣,双手环抱着自己蹲在原地。
像是自缚的茧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
……
云觞再次醒来,明显感觉身上的伤口被人处理过。
伤口处的强烈刺痛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舒适的清凉感,伤口也不再灼热滚烫如同火烧一般难受。
云觞脑海中闪过虞晚为他清理伤口的画面。
他眸光闪动,双手撑地坐起身,嗓音沙哑:“虞晚?”
山洞里的火堆已经熄灭,只有黯淡的几颗火星,这点微光完全不足以让他看清周围的情况。
更看不见虞晚在何处。
云觞一边在周围摸索,一边轻声唤道:“虞晚,你在哪?”
空寂的山谷响起回声,仿佛这与世独立的地方只剩下他一个人。
云觞心下一慌,踉跄着站起身。
他第一反应就是虞晚离开山洞了,所以他抬步就往潭边走,双腿已经浸在水中准备下潜时,他突然听见洞里有其他动静。
云觞猛地停了下来。
是……有人在哭?
云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