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将军什么时候也有这个毛病了?喜欢盯着别人的钱?”
殷溪其实对公府动了别人嫁妆这事儿也很不满,听她这样说,也有点理亏,不高兴道:“你就算不愿意把钱给人家,也没必要做这么绝。”
宁姝窈打量了她一下,突来来了兴致。
她也想知道,她这一番作为,外头人如何议论,尤其是那些说她做得绝的人,到底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那将军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办?”
“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诉你外祖母,让公府把嫁妆还给你!”
“将军觉得,公府还得了吗?会还吗?”
殷溪一时语塞,是啊,花得连一成不到,拿什么还?
“那……你也可以先跟老太君和国公爷说,都是亲戚,事缓则圆,慢慢凑,也不是不行的。”殷溪说到这里,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小了点。
她也是公侯之家的小姐,怎么不知道这里头的门道。
一个小小孤女,只有拿你钱的时候,哪里还有还的时候?
“柴家会不会还我的钱,你心里很清楚。为了不还钱,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我,我也很清楚。”宁姝窈说,“将军自己也不怎么聪明,却喜欢把别人当傻子。”
殷溪毕竟还要点脸,被人戳破了心思,脸色霎时白了几分。
黑着脸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这么绝情!你大可以只捐一半,让公府凑一凑把钱还上,受点教训,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
国公爷的官职被撤,整个公府为了活命,满京城的借钱,颜面无存。
柴子安的名声一落千丈,通过举荐入仕的路子遥遥无期。
宁姝窈懒得再搭理她了,冷冷道:“刀子不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看别人落难,总能指点出来不少点子,觉得别人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她盯着殷溪:“殷将军,我偏不用你们说的别的法子呢。”
“我偏要绝情,偏要不给他留活路呢!”
“你……”
“坑害别人的时候不讲亲戚情分,不讲做人留一线。现在轮到自己了,来讲情分了?”
殷溪脸色难看得她自己都害怕。
她盯着宁姝窈冷淡绝情的脸,抬手就想扇过去,却又收了回来,狠狠握成了拳。
殷家家风严谨,她自己为人也正派,朝野上下,谁人不敬她三分。
何曾受过这等气,被人这样指摘过。
尤其是,这人说